第294章 魔怔的青姒

瑞云楼外·琴声与筹谋**

瑞云楼矗立在芜城城东，与醉月仙的清雅奢华不同，它显得更为张扬俗艳。还未靠近，便听得楼内丝竹喧嚣，夹杂着莺莺燕燕的调笑声和客人放肆的喧哗，一股浓烈到刺鼻的香粉气隔着一条街都能隐隐嗅到。

瑞云楼斜对面，一间临街的茶馆二楼雅座。陆昭雪和月渏祁相对而坐，桌上摆着清茶和几碟点心。他们是最早抵达的侦察兵。

陆昭雪皱着眉，努力分辨着从瑞云楼方向飘来的、被嘈杂人声掩盖的琴声。那琴声技艺平平，甚至有些地方磕磕绊绊，弹的曲子也是南国青楼常见的靡靡之音，听得人昏昏欲睡又心烦意乱。她下意识地陷入沉思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

月渏祁今日未施粉黛，仅戴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面纱，遮住了大半张脸，只露出一双清澈如薄荷宝石般的碧绿眼眸。他注意到了陆昭雪的异样，低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这琴声扰人？”

陆昭雪回过神，摇摇头：“倒不是扰人，就是…弹得实在不怎么好听。离得远，也听不清具体谈的啥，感觉跟南国都城一些普通歌姬弹的差不多。”

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。毕竟，她听说。月渏祁的琴艺，堪称绝响，多少人千金难求一曲。那才是真正能洗涤心灵的仙乐。

月渏祁碧眸中掠过一丝笑意，隔着面纱也能感受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。他状似无意地提起：“萧公子想必也是风雅之人，不知可会弹琴？”

陆昭雪愣了一下，老实回答：“我没听过世子弹琴声。但是我看过他跳舞，那才叫一个美！月光下，紫衣翻飞，如同谪仙临世，好看极了！”她眼中闪烁着纯粹的赞叹。

月渏祁点点头：“这样啊。”他顿了顿，看着陆昭雪，语气带着一丝试探：“雪儿怎么突然问起琴舞之事？可是想看我跳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