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杀?(第2页)
周围的侍卫丫环,全部压低着身子,自始至终眼都没敢擡一下,倒是少男跟绿鬓一脸见怪不怪,主动贴上前,与朱颜同分雨露。
褚辰璠情意正浓,一个小厮领着张绫走进来,两人皆是垂头不敢乱看,小厮小心出声:“殿下,张绫求见。”
褚辰璠脸上显露不耐,他松开朱颜,烦躁地问:“什么事?”
张绫跪拜在地,垂首说:“启禀太子殿下,陈大已死。”
“死的正好,”褚辰璠露出满意地笑,“你干的不错。”
“陈大之死并非卑职所为,”张绫说,“卑职到时,陈大已被人下药毒害身亡。”
“被人毒死了?”褚辰璠眉头皱起,将朱颜从身上推了起来,朱颜腿软,差点没站稳,被绿鬓及时扶住。
褚辰璠起身问:“知道是谁做的吗?”
“卑职不知,”张绫说,“请殿下降罪。”
褚辰璠呢喃道:“难不成是方景宏动用了私刑?”
“绿鬓以为不然,”绿鬓出声说,“方景宏虽然胆大妄为,但那陈大到底是陈公公的干儿子,陈公公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,量他也不敢直接将人杀了。”
褚辰璠侧头看向绿鬓:“那会是谁杀的?”
绿鬓稍作思量,说:“下毒者很有可能是晟王。”
“晟王?”褚辰璠面露诧异,问道,“方景宏不是归顺了他,他没有理由做这事吧?”
“殿下,若真如此,恰恰说明方景宏昨晚只是跟晟王吃了个饭,”朱颜也上前说,“方景宏不一定就归顺了晟王,或者还在考虑中,无论哪种情况,我们都还有机会。”
褚辰璠霎时精神一震,赶忙问:“如何有机会?”
朱颜分析道:“陈大不管是谁杀的,他都是死在了刑部大牢,方景宏总归难脱干系。殿下若以太后怪罪名义施压,晟王也无计可施,除非陛下亲自出面,到时能保下他方景宏的,只有殿下您一人。”
绿鬓也说:“而且就算陛下出面,也只能保他一时,殿下您才是未来的国君,太后要借您的势护住母家地位,势必不敢轻易开罪与您。”
“没错,太后如今掌握漠北兵权,但上下不能一心,漠北兵权也成了她老人家最大的困境,而方景宏是靖平侯亲挑佳婿,也算半个儿子,太后定然想用他来稳住漠北,我们若是收了方景宏,太后绝技不会轻举妄动,她只会想办法将方景宏收为己用。”朱颜说。
褚辰璠听到此处露出慌乱:“那我们忙活半天,最后岂不是为太后做了嫁衣?”
朱颜说:“殿下,太后想要方景宏,我们未尝不能利用方景宏夺得太后手中的兵权。”
褚辰璠顿时安下心,越想越发觉得有道理,眸子清亮起来,问:“既然如此,那孤现在就去见方景宏,不能让太后或者晟王抢先了。”
“殿下不可。”朱颜与绿鬓同时出声拦他。
朱颜说:“太后若要拉拢绝非易事,定会一早让人去找方景宏麻烦,而我们此时去虽能解方景宏困局,可那陈大之死最大嫌疑就是我们了。”
“此事定然会交给大理寺调查,”绿鬓说,“况且我们还不确定他方景宏是否真的没跟晟王同穿一条裤子,何不等大理寺的人离开,再去传方景宏过来试探一番,再做打算。”
褚辰璠甚觉有理,对下方跪的张绫说:“张绫,你去守着刑部大牢,等大理寺调查完,再着人请方景宏过来,就说......就说孤请他来吃酒。”
“是。”张绫得令退下。
褚辰璠搂住朱颜绿鬓,手在两人比女子还细的腰间胡作非为,宠溺地说:“你们真是孤的卧龙凤雏,不对,卧龙凤雏哪及你们。”
朱颜绿鬓扭着腰身,手攀上褚辰璠的脖颈,一左一右同时亲了一口,娇媚地说:“能得殿下厚爱,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***
晟王府,褚辰干正与老师李正坐与棋盘前,褚辰干心情颇佳,思路清晰,今日棋下得格外得心应手,连赢李正两局。
眼见这局又是胜券在握,李正手持黑子,凝神思索半晌,终是将子落回棋盒,说:“殿下运筹帷幄,棋高一筹,微臣又输了。”
“老师过谦了。”褚辰干嘴角笑着,说,“老师,再来一盘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