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戏(第3页)
“好啊,正好你回去一并问问尚书大人,当街抢男人算是什么罪。”薛煦说。
傅人杰面色几变,他玩男人从来没带回家过,都是瞒着家里人玩的,就是怕他刻板又严厉的爹和爷爷惩罚。
“你少得意,你给本公子等着。”傅人杰放完狠话,又气得踹了刚爬起来护到自己面前的小厮两脚,“没用的东西,还不快扶本少爷走。”
待他们走后,风津还是不放心地问:“三师兄,我们招惹了这个人,会不会有事啊?”
“没事,他不敢告诉傅大人。”薛煦宽慰说。
他记得傅良栋那个老匹夫,为人刻板脾气臭,尤其好面子。
傅人杰当街抢男人,若是真让傅良栋知道了,决计要打断他狗腿的。
这可不是薛煦耸人听闻,傅良栋有前科在,还真干的出来。
傅良栋原本有一儿一女,只不过他的女儿在许多年前跟一个野男人私奔了,傅良栋当时气的就跟他那女儿恩断义绝,对外宣称女儿死了。
后来女儿挺着大肚子回来,瘦骨嶙峋的,傅良栋却是看都没看一眼,直接让人将女儿轰走。
此事发生时,薛煦也才两三岁的年纪,自然是不知晓,不过是后来,周管家跟他讲到傅家的事时,顺带着提了一嘴。
听到薛煦说没事,风津跟阿良皆是吁了口气。
“走吧,继续去巡逻。”
薛煦跟风津离开,阿良用手肘磕了两下发呆的阿远,他以为阿远还在羡慕薛煦不用巡街。
阿远的目光却是在傅人杰身上,待傅人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,他衣袖里攥紧的五指这才缓慢松开。
阿远状似无意地问道:“刚那人说他爷爷是谁,刑部尚书傅良栋吗?”
“你疯了。”阿良赶紧去捂阿远的嘴,四下探望,好在行人不多,也没人敢靠近身着禁军服,带着佩刀的官爷。
阿良小声说:“尚书大人的名讳是我们能随意称呼的吗,当心给你定个大不敬罪。”
阿远收回目光,连忙摇头道歉承认错误,阿良这才放开了他。
在风中站的久了,薛煦有些渴,精力也有些不济,刚回到府中,便让风津去帮忙拿热茶。
他一人行至院落,却见院中廊柱上站了只鸽子。薛煦一眼瞧见鸽子的腿上绑了东西。
薛煦走过去,从鸽子腿上取下纸条,展开,果然是师父明澈的来信。
信中明澈说当年请他前去为母亲治病的好友,家中败落后不久便去世了,他又多方打听,找到了好友的子孙后代,后代都说当时祖母确实病了。
至于好友给明澈传书请医的事,后代们却都不知道。
最后明澈说可能此事让他遇上侯爷夫人,可能真是巧合,让他还是多加留意朝中动向,肯定能找到害死薛煦母亲的真正凶手。
薛煦收起纸条,正巧风津提了茶水过来,手里另端了点心,问道:“外面有风,三师兄怎么没去屋里?”
“这就进去。”薛煦跟着风津一同进了屋。
风津将茶水吃食放下,又给薛煦倒好茶,说:“这糕点厨房刚蒸出来,还热乎的,三师兄您慢吃,公子吩咐我的事情还没办完,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,你去吧。”薛煦端起茶杯。
风津离开前,余光悄悄瞥了一眼薛煦。
他刚过来时,恰好看到一只鸽子从屋顶飞走,他还纳闷哪里来的鸽子,结果刚至后院,就看到薛煦将什么东西藏了起来。
三师兄有秘密,他在与人飞鸽传书。
这偷摸的样子,公子肯定是不知道的。
风津暗骂了一遍薛煦后,心中升起为难,不知道该不该把此事告诉公子。
他琢磨了一阵,决定先不告诉公子了,先观察三师兄一段时间再说。
毕竟三师兄没什么人可以联络,说不定给大师兄传的书也不一定,万一告诉公子,让他知道自己竟然疑心三师兄,公子可饶不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