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析(第2页)
晚间小倌花姐一概没叫人伺候,褚辰干自是得知太子企图用美□□惑方景宏之事,他暗中嘲笑了一把太子是蠢货,以为谁都跟他一般耽溺美色。
又因方景宏母亲是乐坊艺伶,便连奏曲也没让,就上了佳酿与几道风味小吃。
侍女来雅间焚香,香是沉香,褚辰昱不爱闻,让换了木樨香。侍女重新换来燃香,褚辰昱又嫌味道太浓,失了桂花独有的清雅。
最终香也没焚成。
“你什么时候对香料有研究了?”褚辰璠问。
褚辰昱想念梁蘅身上的味道,尚在失望此木樨非彼木樨,颓丧着脸说:“我不就爱捣鼓这些东西玩儿。”
薛煦跟方景宏对他心思不言而喻,都装作没看到。
褚辰干拿出一副兄长的模样,训斥了几句褚辰昱不求上进。
褚辰昱敷衍地点头,一看就是没听进去。
褚辰干轻揉额角,装出头疼的模样,也懒得再说他,反正褚辰昱不思进取,皇位之争上他少一个劲敌。
几人小酌几杯后,便谈到了陈大与傅人杰的案子上。
“什么玩意儿,”褚辰昱一说就来气,一拍桌子,愤愤不平地说,“竟然就这么放过了陈福春那个狗东西。”
“有太后撑腰,这不是预料之中的事吗,有什么好气的,”褚辰干碰了下褚辰昱的杯子,说,“喝酒喝酒,喝热了自然就痛快了。”
“四哥,你是不知道那个陈大有多可恨,他可是强暴了两个幼女,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,否则叫他好好尝一遍刑部的酷刑。”褚辰昱喝下杯中酒,却是越喝越郁闷了,“还有那个陈福春,他就是仗着太后撑腰,太目中无人了,他从前碰见我从来都是鼻孔朝天,真想给他那俩大鼻孔插两根大葱。”
别说你了,他遇到本王又有多少尊重。
不过褚辰干没说,他拍了拍褚辰昱的肩膀以示安慰。
褚辰昱:“我审洪来娣的时候,她明明说之前岑充闻审理洪招娣案子的时候见到过陈福春,结果跟陈福春当面对质,她又不敢说了。”
褚辰干摇头感叹:“没见过大场面的女子,能指出陈大的罪就不错了,你还指望通过她的口除掉陈福春不成?”
褚辰昱真有这想法,因此这会儿才会气愤不已。
“陈福春纵容他儿子草菅人命,就算不能除掉他,起码扒他一层皮。”褚辰昱说。
“就算真扒他一层皮,那个人也不能是你。”方景宏擡眸看向他说,“你想得罪太后不成?”
褚辰昱噤声了,借他一百个胆子,他也不敢去得罪太后。
可心里又觉得憋屈,一个阉人犯了罪都处置不了,算哪门子的王爷。
褚辰干见他更加愤懑,笑着转移了话题,问向薛煦说:“听七弟说那傅人杰出事之时,薛公子与七弟最先赶到的现场。”
春风楼采用的是明亮装修,又烧了炉子,屋内犹如置身三月暖阳中。在这暖屋里,薛煦一身黑衣端坐期间,有种格格不入之感。
这种感觉不只是视觉上的,更是气质上的,褚辰干擡眼打量他,却觉得他才像是真正的贵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