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意(第2页)

“公主,给我师弟的蛊解了。”梁蘅愤然起身,一改往日温和,仿佛乌尔兰再不说,就要对她出手。

 

“我就是想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,你们不是也知道吗,只要你告诉我,我马上给他解蛊。”乌尔兰说。

 

梁蘅陷入踌躇,他对蛊虫了解甚少,只知道是一种很复杂和邪门的东西。

 

见薛煦疼成这样,他都不敢肯定是不是毒,对身体会有什么危害。

 

“大、大师兄,”薛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强忍疼痛喘着粗气说,“不要、不要说,呼呼——”

 

梁蘅眼中凶光毕露,褚辰昱见状,真怕他会对乌尔兰出手,那事情可就大了,赶紧站出来催促:“乌尔兰公主,你别管他喜欢谁了,反正有就是了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你赶紧把你那玩意给解了。”

 

乌尔兰见薛煦整张脸都白了,额间出了一头冷汗,终是不忍心,气得一跺脚,收起母虫,将蛊笛横到唇边再次吹了起来。

 

“呜呜——”

 

清脆悠扬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回曲调与之前完全不同,听起来更加柔和,像是潺潺流水悠扬深远,褚辰昱听了,在心中忍不住嘀咕一句:“她该不会再给虫子催眠吧?!”

 

随着蛊笛声响起,薛煦脸色逐渐平稳下来。

 

等一曲结束,薛煦流了一头汗,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气,梁蘅抓住他的胳膊复又诊起脉。

 

蛊虫还在,并未再游动,应该是处于休眠状态。

 

乌尔兰拿下笛子,看着薛煦懊恼地说:“薛子安,你不愿说,是不是以为我会去伤害你心上人。”


薛煦还在喘气。

 

“公主多想了,我师弟不愿说自然有他不愿说的理由,”梁蘅没好脸色地说,“公主却在此咄咄逼人,这就是你们南疆人的处事之道吗?”

 

“我不许你说我们南疆,”乌尔兰指着他,可是她也确实做出了逼人举动,她羞愤地说了句“薛子安,我讨厌你。”转身欲跑。

 

梁蘅出声阻拦道:“公主还不把你的蛊虫取出来,莫非是还要对我师弟严刑逼供一回不成。”

 

乌尔兰眼泪流了下来,她不想让薛煦看到,就没回身,背对着他说:“我不会再这么做了,蛊虫三个月后自己会死。”

 

说完擦着眼泪跑了出去。

 

“子安兄,你怎么样了?”褚辰昱问,“你可不要有事啊,承明回来我们可不好跟他交代。”

 

昨日杨孝总算想起杨家出事前,父亲交给他的账本藏匿地点,方景宏不放心叫别人去取,就亲自带人去了。

 

薛煦苍白着脸倚在梁蘅身上,半晌才摇头,虚弱地说:“我没事,这事不要告诉承明。”

 

让方景宏知道了,他肯定要去找乌尔兰麻烦。

 

“好,我知道。”褚辰昱有分寸的答道。

 

茶没法再喝下去了,褚辰昱让人备了马车,梁蘅扶着薛煦离开。

 

方景宏外出因是瞒着人,还算顺利,五日后便回京了。

 

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方景宏先回京第一件事便是看望薛煦,衣服都没来得及换。他瞧出薛煦本就消瘦的脸颊似乎又瘦了一些,关切问道。

 

薛煦被乌尔兰的蛊虫折磨后,身子虚弱,有两日吃不下饭,这两日才恢复过来,没想到只瘦了一点,也让方景宏看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