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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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景宏前脚带乌尔兰进宫,后脚探子便把消息禀报给了太子。
“什么,方景宏直接带了乌尔兰进宫,他们肯定是去揭露孤的。”褚辰璠急得在殿中来回踱步,“怎么办?父皇定然要怪罪与我了。”
朱颜与绿鬓立于两侧正在思索法子,他们也没想到乌尔兰遭受了凌辱,竟然不顾及名声,直接去找崇烨帝做主。
一般女子遇到这种事不都是羞与开口,等太子求一道婚令,最后不得已出嫁吗!
“这个乌尔兰,她不要脸面了吗?”褚辰璠抱怨道,“果然南疆都是蛮子,这种事她也有脸说出去,还不赶紧乖乖地嫁给孤了事。朱颜绿鬓,你俩想到办法没有?”
被点名的绿鬓脑中灵光一闪,上前一步宽慰道:“殿下稍安勿躁,奴想到了一个法子。”
“什么法子?快说。”褚辰璠停在步子,着急地催促。
“您现在就进宫,若是那乌尔兰公主当真不要脸面说出实情,您就说是您是仰慕公主,昨日喝多了一时昏了头才做出那等事。殿下,您记着一定要说得情真意切,然后继续求娶公主,跟她保证会对她好。”
褚辰璠想了想,觉得可行,又问:“那孤欺君之事怎么说?”
“殿下您不是有意欺君,您也是为了公主和南疆考虑才那般说的。”绿鬓说完朝着门外喊道,“去给殿下准备两根粗点的藤条。”
褚辰璠浑身一颤,他上午去请罪可没带藤条:“准备藤条做什么,不会真要打孤吧?”
“只能委屈殿下吃点苦头了,否则怕是皇上看不到殿下的诚意。”绿鬓说,“藤条要脆一点的。”
脆一点的容易断,打断了,皇上的气也就消的差不多了。
绿鬓又特意交代了两句,若是公主没有向皇上控诉,那么藤条就是让公主打他泄愤的:“殿下切记此行目的,一定要让皇上和公主看到您的诚心和决心。”
仆从送来藤条,藤条上的大刺已经被削了,只剩一些没了尖的小刺。
饶是如此,褚辰璠还是浑身一个哆嗦,忍不住直搓胳膊。
绿鬓将拿到手里掰弯试了试,藤条发出咔吧声,像是即将折断。
他满意地点头,把藤条递给褚辰璠:“殿下别怕,虎毒不食子,更何况您是当朝太子,皇上不会对您下重手。”
“万一那个乌尔兰下重手怎么办?”
“她敢,”绿鬓说,“等您将她娶回来,再慢慢算这笔帐。”
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,她今日真敢对孤动手,来日孤要她好看。”褚辰璠说完朝外吩咐,“来人,去备轿子,孤现在就进宫。”
方景宏撑伞从皇宫出来的时候,正好与褚辰璠擦肩而过,他冷笑一声,反正皇上已经答应了将乌尔兰嫁给宁王,他去只会讨骂。
初夏的雨来的快停的也快,方景宏回府的时候雨势已歇,风还在继续。
薛煦正站在房门前看天上云卷云舒,阴沉的乌云消散大半,露出惨白的天光。
“怎么没在床上休息?”方景宏收了伞立在廊檐上,又去换湿掉的鞋。
薛煦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热茶:“公主的事皇上答应了吗?”
“答应了,他亲口许诺公主的,不答应也得答应,君无戏言。”方景宏接过水杯一口饮尽,“宁王也进宫求皇上赐婚了,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出来。”
薛煦没什么表情的应了一声,他没能救下公主,心中万分自责。
“别担心了,我看宁王是真心的,”方景宏放下杯子,“公主嫁给宁王,不一定是坏事,起码比嫁给其他王爷都要强。”
这一点薛煦不可否认,当前只有宁王不参与皇位争夺,日子也最轻松自在,很适合单纯的乌尔兰。
方景宏拉住薛煦的手,说:“子安,我方才与皇上提了,我不跟庆宁公主退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