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真(第2页)
薛煦也听到了动静,与方景宏一同看向进院子的方向,柱子后有一片衣角露了出来,松烟色,不是风津的。
方景宏皱起眉,厉声呵斥:“谁?出来!”
柱子后的身影没动,方景宏与薛煦从秋千上站了起来,方景宏又沉声说了句:“出来!”
柱子后的人顿了刹那,从柱子后走出。方景宏看到来人,凌然气势顿消,皱眉喊道:“父亲。”
方茂铁青着脸,不用问,刚才那一幕是看到了。
他瞪着眼睛,嘴唇翕动,想骂却骂不出口,当真是气到了极点。
“父亲怎么来了?”方景宏语气与平时一般淡定,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做,“怎么没提前让人来只会一声?”
方茂深深做了个呼吸,厉声说:“提前只会,我还能看到你干了什么好事!”
被父亲抓包好男风这事总归是要狡辩一下,或者跪地认错。
却不成想方景宏在狡辩和认错之间,选择了拉住薛煦的手。
方景宏说:“本打算过几日与父亲坦白,既然父亲看。是父亲看到的这样,我与子安情投意合,除了他,我不会再娶任何人。”
他怕薛煦会挣脱他,用的力气还挺大。
谁知薛煦也反握紧了他的手。
两人相视一笑,方景宏转向方茂说:“孩儿是真心爱慕子安,求父亲成全。”
方茂气得脸色和唇色全白了,他指着方景宏,半晌说不出一个字。
最后一甩袖子:“跟我回去!”
方茂气冲冲转身,迎面撞上匆忙赶来的风津,风津见到方茂,赶紧退倒一边行礼:“拜见太傅大人。”
方茂冷哼了一声,径直离去。
风津莫名其妙,转头看到公子与三师兄牵在一起的手时,那份疑惑烟消云散。
哦,是公子和三师兄的事被老爷发现了啊。
还牵那么紧,难怪会生气了。
“什么事?”方景宏问。
风津走到院中,将一块铁牌子递过去,说:“公子,派去找张副将的人找到了张副将的腰牌,是在一个渔人手里拿到的。”
方景宏接过牌子,两面看了看,确定是张绫的令牌。
风津继续说:“据那渔人说,他是在城外下河道里捕鱼时岸上捡到的。”
渔人识得几个字,见上面写着“禁军护卫部副将”,意识到是那位官爷的官牌,就赶紧送来了京城。
但他不知道应该送到哪去,恰巧在街上遇见巡防的官兵,就给了他们。
风津感慨,幸好前阵子公子把巡防部副将唐裕连同他的手下一并换走了,否则这块令牌指不定落到谁手中。
但是下河道离京城三四里路,张绫在京城消失的,令牌却出现在了那里。
薛煦问:“下河道与锦绣湖通吗?”
“通,”风津回答,“下河道是锦绣湖下游其中一条小河道之一。”
那看来有张绫跳下湖被湖水冲跑的可能。
方景宏:“确定是在河岸上捡到的?”
“他们是这么说的。”风津想了想说,“渔人还在禁军部,公子要不要去亲自问问?”
“嗯。”方景宏应了一声。
薛煦拉住他,说:“我过去吧,你回方府看看。”
都被方茂亲眼撞见了,总得回去给他个交代。
“不急,”方景宏说,“父亲正在气头上,现在过去只有挨骂,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,等两日他气消了再说。”
风津暗道,他服公子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若换做他,早屁颠颠地跑归去回跪地求原谅了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薛煦说。
“好。”
这时候方景宏也不放心留他一人在家。
到了禁军办事处,渔人又把捡到令牌的经过说了一遍,渔人还详细描述了捡到令牌的那片地。
那一块就是个泥巴地,由于前几天下了几天雨,令牌估摸着是叫雨水冲出来了,渔夫这才注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