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事

出事

 

又两日过去,方景宏还是没回来。

 

风津说方景宏为了叫方茂点头,回去后就没吃过饭。

 

薛煦无奈道:“多大人了,还学人家闹绝食。”

 

说是这么说,他还是没忍住半夜偷偷翻进方府看过一回方景宏,却发现方府突然间守备森严起来,关方景宏的柴房四周派了不少暗卫看守。

 

薛煦进不去只好让风津给方景宏传消息。

 

但纸条落到了方茂手里,还连累风津挨了板子。

 

薛煦等不到方景宏的消息,心中越发不安,他怕方景宏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。

 

他放下手里的书,准备去方府看看,这时,阿远从端着药碗从面走了进来,说道:“三师兄,喝药了。”

 

“先放那里吧。”薛煦哪里还有心情喝药,起身去床头拿出存放浸过麻药银针的小盒子,小心将里面的几根银针全部拿出来。

 

“三师兄,你是要去找二师兄吗?”阿远问。

 

“嗯。”薛煦回答。

 

“你先把药喝了吧,”阿远端起药碗递到薛煦面前说,“大师兄说了这药不能断,二师兄不在,监督三师兄喝药的任务就在我身上了。”

 

薛煦没接。

 

阿远将药碗又往他面前凑近了些:“你想想二师兄最不放心的是什么,他虽然回不来,但他肯定还记挂着你吃药的事。”

 

薛煦想想确实如此,接过碗将药一饮而尽,将碗还给他。

 

阿远挡在他身前没动,眼神躲闪地开口:“三师兄,你不用去,那是二师兄的家,他不会出事的。”

 

“我知道,”薛煦说,“我去看一眼放心些。”

 

阿远垂着头不敢看他:“三师兄、抱、抱歉。”

 

他感觉阿远今天怪怪的,问道:“怎么了?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
 

阿远摇头,薛煦徒然脑袋发晕,浑身发软无力,眼前一阵天旋地转。

 

“阿远,你……”他伸手撑到桌上,看着空了的药碗,“你、你给我下了药。”

 

“三师兄对不起,我也不想的。”阿远一步步往门边退去,“是太傅大人逼我的,他要抓你,你赶紧跑吧。”

 

说完他就逃离了现场。

 

薛煦凛了神色,他现在走几步路都困难,怎么跑。

 

院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听着人数不少。

 

看来今天是跑不掉了。

 

他从怀里掏出父亲的令牌,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,但脑子越来越昏沉,眼中模糊的视线忽明忽暗,他强撑着扫视一圈,最后擡起头,使出全力腾空而起,将令牌放到了房梁上。

 

放好东西,他整个人摔落回的地上。

 

还砸倒了一个凳子。

 

与此同时,门外的人也闯了进来,薛煦还没看清来的是谁便晕了过去。

 

晕过去前,他听到了方茂的声音:“人带走!把这清理干净。”

 

***

 

自从薛煦的病情稳定后,梁蘅来逍遥居的时间也减少了,他被师弟洞察了心思,实在不愿意再给师弟添堵。

 

褚辰昱今日无事,与他一同来的逍遥居。

 

逍遥居大门大开,门前站着一位紫衣姑娘,明眸皓齿,虽施了淡薄的粉黛,也掩藏不住花容月貌。

 

她的腰间配着两把双刀,为她平添几分英气。

 

“逍——遥——居——”

 

紫衣女子手上拿着一个信封,信封上写着“逍遥居”三个字,她指着牌匾上的字与信封上的字一个一个比对着,确定了是一样的。

 

随后喜笑颜开:“应该就是这里了。”

 

梁蘅与褚辰昱对视一眼,褚辰昱调侃道:“不会又是谁的桃花找上门来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