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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，他喘着气注视着褚辰昱，见他神情从未有过的认真，便知道这辈子大概是推不开他了。

“好，我不离开。”梁蘅去过许多地方，也见识过许多人，但是并未遇上一个能让他心动的。

他想，如果一定要找个人过一辈子，或者能帮他淡掉对方景宏的感情，这个人或许也只有褚辰昱了。

他对褚辰昱的感情实在无法做到视若无睹。

“真的？”褚辰昱不确定地又追问一遍。

梁蘅微笑着对他点头：“真的。”

褚辰昱还是不太相信地盯着他，梁蘅颇为惆怅地白了他一眼，然后在他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下：“信了吗？”

“信了。”褚辰昱压下的嘴角终于扬了起来，只是他不满意这个吻，太浅了，他再次抱着梁蘅吻了上去。

这个吻也只持续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，褚辰昱还想动手动脚，被梁蘅按住了。

梁蘅：“这里是侯府，别在这里做，你先回去，我明日去客栈找你。”

褚辰昱：“不，你今日就跟我一起走。”

“大晚上我跟你一起离开，被人看见了，信不信明日满京城都是我们的流言蜚语。”

“你不走我也不走，子安这里客房多，大不了我一会儿去其他客房住。”

梁蘅正拿他没办法，恰在此时，院中传来脚步声，脚步声不只一道。

等褚辰昱听见时，脚步声已经到了门边，他回头望去，只见方景宏与薛煦二人走了过来，神情肃穆，有点像来抓奸的。

褚辰昱一时心虚，刚要开口问他们怎么来了，只听方景宏正色道：“丁子，请瑞王先行离开。”

“是！”

“我不走。”

褚辰昱的抗议的声音与丁子的声音一同响起，褚辰昱继续喊道：“你们要对梁蘅做什么？告诉你，是我缠着他的，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。”

薛煦知道他误会了，解释道：“我们有其他事情要与大师兄商谈，王爷在此不方便，还请王爷暂时离开片刻。”

“有什么事我不能听的。”褚辰昱不满道，“你们还当不当我是兄弟。”

方景宏不想跟他废话，冷冷扫过去：“送走。”

“王爷这边请。”丁子上前做出请的手势。

褚辰昱还要再说些什么，梁蘅冲他摇了摇头：“王爷先行离开吧，我师弟应当是与我商讨门派中的事，你在这确实不太方便。”

听他这么说，褚辰昱这才勉为其难答应，跟着丁子走了出去。

梁蘅也以为他俩知晓了自己与褚辰昱的事过来询问的，一时有些尴尬，他端起杯子喝了口凉茶，脸上没那么热了，才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问道：“看着像是要兴师问罪的，怎么了？”

方景宏伸出手，手中画卷嗖地展开，露出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，衣服正是那件云裳羽衣，画中女子似是在跳舞，神若惊鸿，翩若游龙。

但女子的长相，却与梁蘅有七八分像。

梁蘅手中的茶杯掉落桌上，发出碰的一声，湿了上面的纸张，他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