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耗(第2页)
几个人都想不通,凶手杀了人要顺走一口锅做什么?
赵惠人得了消息,慌里慌张地跑来了,他本就因为昨天的事情于四娘有愧,本想今天再来向她道个歉,哪曾想接到的竟是她的死讯。
人与人之间的离别总是这么猝不及防。
“小棠,不是那浑人,昨天离开这里之后她一直和我在一起。”赵惠人说。
小棠看着他,不到十日,他的脸上尽是苍老之相,原本坚毅正气的面庞变得疲累不堪,然而这样的折磨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。
“师父,我知道不是她。”小棠其实想说,唐氏虽然又蠢又坏,不是说她做不出来买凶杀人的事情,但是她没有这个门路,况且她知道四娘和赵惠人之间什么也没有。
赵惠人点点头,当即要去查验尸体,小棠要和他一起去,没走两步她就说:“师父,野兽被困久了,即便笼子不上锁也走不出来,它根本不知道,只要它想,走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”
赵惠人若有所思,擡眼望向尚未明朗的天空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四娘的死因明晰,被勒颈窒息而死,死亡时间在寅末卯初,现场并没有找到作案工具,伙房里除了少了一口大锅其他什么也没少,作案工具应该是凶手自带的,说不定就是他身上的汗巾。
先前刺杀林琮的人还被关在大牢里,他觉得这个杀手行事特异,说不定道上有人知道,所以提议去问问。
领头人九死一生,至今都还瘸着腿,而且怕是以后也不会恢复得很利索,他看见小棠时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。
“你们说的这个人听起来像是‘隐狗’。”领头人说。
“‘隐狗’?”小棠觉得奇怪。
“嗯,道上的都这么称呼他,他独来独往,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,要价高,咱们十来个人才抵得上他一个……”说着,领头人讪讪地看向林琮,接着说,“据说,他很奇怪,杀人的时候不按常理行事,每次杀人的方式都不一样,往往也不用最快、狠、准的方法,而且会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,但是他最大的好处就是,从没失败过、从没被抓到过。他神出鬼没,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,所以都叫他‘隐狗’。”
小棠问:“那他会将现场的东西顺走吗?”
领头人摇摇头:“这个倒没听说过,他带走了什么?”
“一口锅……”
领头人也觉得不可思议:“带口锅做什么?不觉得累赘么?不过也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情。”
“怎么才能找到他?”林琮问。
领头人犯难:“大人,这个还真不知道,而且,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接任务。这个隐狗,居然敢潜进衙门杀人,道上怕是只有他才敢这样做了……”
出去追踪的人回来了,并未发现什么线索,事实上,那人翻出围墙后就没留下任何印记,小金子派了人往不同的方向找了找,都没有发现。
一般城门卯时就开了,如果那人要出城,离开衙门后正好赶上,等到城门真正得到消息,已经太迟了,不过那人未必就会出城,所以城门的守卫还不能松懈。
林琮出来后又折回去,让那些杀手将知道的关于‘隐狗’的一切都写下来。小棠问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,他说,看起来无迹可寻,实际也是有规律的。
小棠回到了伙房,虽然依旧悲恸,但是有了更多为四娘报仇的力量。她联想到了很多的事情,发现其实四娘一直处于危险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