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她走了,走的干净干脆(第2页)

 "你是不是早知道澄澄死了?嗯?"

 谢芸芸的脸涨得通红,双腿在空中胡乱踢蹬:"放...手!我怀...孕了..."

 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何知晏头上。

 他松开手,看着谢芸芸滑落在地,捂着脖子剧烈咳嗽。

 "打了。′e.z?暁^税/王′ \吾¨错?内*容`"何知晏的声音冷得像冰,"我不会要这个孩子。"

 谢芸芸的瞳孔骤然收缩:"你...你说什么?这是你的骨肉啊!"

 "骨肉?"何知晏讥讽地笑了,"一个靠算计得来的野种,也配?"

 谢芸芸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
 她颤抖着站起身,眼泪大颗大颗滚落:"何知晏,你会后悔的!"

 说完,她抓起包包夺门而出。

 公寓陷入死寂。何知晏瘫坐在地,望着窗外的夜色。

 酒精开始发挥作用,记忆中的画面越发清晰——他想起何澄第一次叫他"爸爸"时,明既白眼中闪烁的泪光;

 想起他当着孩子的面带着谢芸芸回家时,明既白默默捂住何澄眼睛的样子;

 这些场景都化成最后一次见面,明既白扇他耳光时眼中的恨意...

 "砰!"

 酒杯砸向墙壁,碎片四溅。

 何知晏蜷缩在沙发上,像个孩子般呜咽起来。

 ......

 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,洒在墓园的草坪上。

 明既白跪在父母墓旁新立的小碑前,手指轻轻抚过"明澄"两个字。

 厉则站在不远处,黑色风衣被晨风吹起一角,像沉默的守护者。

 "澄澄,妈妈要走了。"明既白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"去学更多漂亮的手艺...回来给你做世界上最好的花园。"

 她将一束白色满天星放在墓前——何澄最喜欢的花。

 花瓣上还沾着晨露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像孩子纯真的笑脸。

 厉则走过来,递给她一块手帕。

 明既白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打湿了衣领。

 她接过手帕,指尖不经意擦过男人的掌心,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温度。

 "谢谢。"她仰头微笑,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,"这段时间...多亏有你。"

 厉则的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:"航班还有三小时。"

 他的语气依旧公事公办,但明既白已经学会读懂那些细微的变化——比如他微微放松的眉梢,比如他放轻的语调,比如他此刻背在身后、却悄悄攥紧的左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