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江砚这个寡淡清冷的病美人(第3页)

 她微微一愣,低头看去。

 江砚不知何时醒了,半睁着眼,眼底水汽氤氲,眉头还带着尚未完全消退的病态倦意。

 那双

眼睛本就生得极好,睫毛浓密卷翘,映着病中的潮红与微弱灯光,整个人看上去脆弱得不真实。

 他嗓音沙哑,像是用尽全力才发出的声音:“白姝,你在干嘛?”

 白姝心跳轻轻一顿。

 她看着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,里头带着浓烈的依赖与茫然,像是本能地抓住了能带来安全感的人,不愿松开。

 控制感。

 极致的掌控感,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送到她面前。

 白姝嘴角微微勾了勾,重新坐回床边,低头捏了捏江砚的手腕,声音懒懒:“我想看看你是不是醒了?”

 江砚没说话,只是眨了眨眼,像是还没完全清醒,手却攥得更紧了几分。

 白姝也不挣脱,随他握着。

 只不过她心里还是慌的。

 江砚没松手,反倒另一只手缓缓抬起,指尖落在自己颈侧,微微按了按。

 白姝眼皮一跳。

 那位置——

 正是她刚刚亲过的地方。

 她还在心里自我安慰,这家伙高烧迷糊,应该没发现,可江砚指尖落下的那一瞬,她还是不受控制地脸一红。

 江砚动作很轻,像是不经意地摸了摸,随后半睁着眼睛,重新看向白姝。

 那双眼眸里还带着病态的水汽,迷迷糊糊的,却偏偏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
 白姝装作若无其事,努力维持镇定,面上勾了个笑:“怎么,脖子不舒服?”

 江砚嗓音低哑,唇瓣微微动了动,没说话,手却依旧不松开,眼神沉沉地盯着她,像是含着点委屈,又像是……

 白姝被江砚那双病态湿润、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,偏偏又不敢露馅,正僵着,走廊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
 “砰——”

 病房门被推开。

 宁埕像阵风一样冲进来,脸上写满了怒气,气喘吁吁,开口就是一连串骂人:“江砚,你是不是有病!不折腾会死是吧?!家里翻天了你知不知道,老子在半山腰找了你半天——”

 白姝趁着这救命般的打岔,立马抽回被江砚攥着的手,像逃似的往病房另一侧走了两步,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去整理东西。

 而床上的江砚,却像根木头似的,整个人病恹恹地躺着,面对宁埕的破口大骂,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完全没反应。

 宁埕磨着牙齿:“你真的要气死我了!”

 白姝噗嗤笑出声,又硬生生忍住,低头去倒水。

 倒是江砚,只有在白姝离开那一刻,手指还微微动了动,放在侧脸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蹭了蹭自己脖颈,像是舍不得。

 白姝见宁埕累得一头汗,气喘得像条狗,没多说什么,顺手把水杯递了过去。

 “谢谢啊,表姐。”宁埕接过水杯,仰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,水声不断,明显是真累到了。

 喝完水,他总算缓过劲,擦了把脸,语气里带着止不住的烦躁和庆幸:“幸亏你把他找到了,这家伙……真是动不动就整那些偏激的事,每次都跟玩命似的,我们这群人盯着都防不胜防。”

 白姝垂着眼睛没吭声,目光却落在病床上那个还虚弱着的男生身上。

 江砚安静地躺着,睫毛浓密卷翘,眉眼线条干净,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烧退不久后的潮红,嘴唇颜色浅得近乎透明,看着……真的像个没长开的漂亮瓷娃娃,脆弱得让人忍不住心软。

 只不过,这瓷娃娃表面是脆弱,心底那股偏执劲,比谁都吓人。

 宁埕突然又问:“表姐,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哪的?而且我查他的通讯记录,他好像就只给你打了电话。”

 这位直男大男孩终于发现了不对。

 白姝也有些被人看穿的紧张,这要怎么解释呢。

 正当她找个借口想要忽悠过去,宁埕就替她想到了借口:“难道你们是相约一起爬山吗?怎么不喊我啊?我以为他又去寻刺激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