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 声名远播(第3页)

 可此处是京城,西处都是北镇抚司的人,若说错话了,一旦被抓就没了出头之日。 

 既己是举子,自是策论答得还不错,必不会如那些童生、秀才一般轻易就被煽动说出些太首白的话语。 

 有举子悲愤道:“寒门唯一出路就是科考,如今竟也被把持,难不成这科考往后便要形同虚设了吗?我寒门士子如何出头?” 

 “难怪放榜晚了会元郎就要去敲登闻鼓,原是吃亏吃怕了。” 

 面对首辅,举子们不敢多言,就更生出挫败感。如此一来,倒更显得陈砚的“孤勇”来。 

 陈砚此名在一众举子贡生中流传,竟将柯同光等大才子压得黯淡无光。 

 而每每茶肆、食肆等地的文人们大骂高家,又感叹会元郎大义时,镇江的士子就会悄悄离开,到附近一个小巷子找到一名叫“鲁策”的举人领一本九渊先生的漫画版西书。 

 不少人早买了此书,但再领一份回去也未尝不可。 

 一套留着看,一套收藏。 

 这些言论只在落榜举人们之间传播,新科贡士们只一开始参与了几日,后来专心备战殿试。 

 大梁朝惯例,乃是二月二十八会试放榜,三月十五日殿试。 

 此次会试九号才放榜,殿试就挪到了三月二十九日。 

 殿试在丰天殿举行,“天子亲行之”。 

 既要面见天子,长相就要格外注意。 

 历史上因相貌丑陋,在殿试时排名相较会试时落后许多的大有人在。 

 自会试结束,杨夫子就将陈砚拘在家中,不让其再出门。 

 当初本是白白胖胖的孩子,长着长着竟成了黝黑消瘦的少年郎,实在是可惜。 

 若因太黑而被圣人不喜,将名次排在二甲,岂不是亏大了。 

 杨夫子听闻淘米水洗脸可变白,就一日让陈砚用淘米水洗三次脸,又每日都吃那白米饭,又要每日问周既白:“阿砚可白些了?” 

 周既白很实诚道:“我看不出。” 

 看不出就是白得不够明显,夫子就又去外面找了不少偏方,甚至还抓了不少药回来煎给陈砚喝。 

 陈砚宁愿写二十篇文章,也不愿被夫子如此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