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有疤,我咬的(第2页)
岑汐苦口婆心又劝了几句,他直接烦了,见她哭丧着一张脸,骂了几句,直接转移话题。
他说他在她家门口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钥匙,又在三楼往四楼的台阶上发现了她的发夹,就觉得事情不对劲,开门看见客厅有她的书包,他就知道出事了。
“报警吧。”
这是周闲刚才又上去踹周良民时想到的解决办法,那畜生已经盯上了岑汐,有一次就有第二次,他不保证下次会不会直接打死他。
他还不想为了那么个人渣背上人命,所以送进去最好。
岑汐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,双手紧握在膝盖上,垂着脑袋,好半响,声音哽咽,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。
“我不想让人知道。”
这事如果传出去,她就没脸见人了,就楼下那几个嗑瓜子的长舌妇用唾沫星子就能淹了她。
外公也会被人非议,他们一老一小又没个后盾,外公最见不得她受委屈,如果她名声毁了,外公一定会带她搬家,可这里是外公待了半辈子的家。
还有周闲,这事传出去,周良民成了过街老鼠,他这个当儿子的也会被戳脊梁骨,以后在这里估计也不能再待了,明明他没有错。
最后没报警,周闲发了好一通脾气,像只随时要撕人的豹子。
“他妈的,又不能生,那玩意留着也没用,妈的就是个祸害,老子去把他阉了!”
这话算是证实了外面的传言,周闲果然不是周良民亲生的。
后来,周闲没阉割成功,父子两大打了一架,周良民住进了医院,周闲脑袋也被砸了一个血窟窿。
………
昏暗的夜色中,秦时曜背着岑汐走的很慢。
这条路相对偏僻,路上的车辆不多,没车的时候,四周格外的安静,倒是显得荒凉萧瑟了。
或许是醉酒的人比较脆弱,岑汐的声音随着她的情绪起起伏伏,时而平静,时而哽咽,时而激动。
故事讲到这里,她的眼泪浸透了秦时曜肩膀的衣服。
微凉的手指去摸秦时曜的左脸,停在她记忆中的疤痕处。
“都跟你说了会破相,让你去医院你不去,现在留疤了吧,你现在后悔了吗,你就是故意让我愧疚是不是?”
指尖下是平滑的皮肤,她摸不到,又去扒秦时曜的衣领,扒不动,就把手伸进衬衫,去摸锁骨上记忆中的那个咬痕。
“这里也有疤,我咬的。”
滚烫的眼泪落在秦时曜的锁骨上,他全程保持沉默,不打断她,也没阻止她,完全放纵她的动作,只是漆黑的眸子愈发沉静,眉眼间是看不透的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