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周闲的那些年(第3页)

 

一个废弃的钢筋厂。

 

他教她防狼术,教她遇到流氓怎么逃的最快,正儿八经的招数,或者难以启齿的歪门邪道,反正什么有用他就教什么,他说都是他实战得来的经验,比花钱学的还靠谱。

 

日子一天天的过,断断续续将近大半年的时间,虽初见成效,但岑汐被他折磨的瘦了一圈。

 

周闲这人忒狠,毫无怜香惜玉之心,掰胳膊打腿都是实打实的来,尤其是那个他引以为傲的过肩摔,她被摔了好几次,骨头都快散架了才掌握一点窍门。

 

日子本也平静,谁也没想到周良民会死。

 

酒喝适量可以解千愁,喝多了就是要命了。

 

周良民死在了家里,自己把自己喝的酒精中毒了,家里没人,没及时送医。

 

周闲早就被他赶出了家门,发现异常的还是经常跟他打牌的牌友。

 

牌友连着几天三缺一,联系周良民一直联系不上,有人见他回家却没人见他出来,牌友这才觉得不对劲报了警,发现的时候屋里都有点味了。

 

周闲对周良民的死不痛不痒,甚至是开心的,那是岑汐第一次听他提起他的母亲。

 

“我妈怀我的时候,我亲爹得病走了,周良民看上我妈,一是因为我妈长得漂亮,二是他不能生育,白白得我这么个便宜儿子,三是我妈手里有点钱。”

 

“就我妈这条件,当时追她的很多,但我妈就选了周良民,她说周良民以后不会有自己的孩子,肯定对我视如己出,主要那时候周良民还装的人模狗样的,名声也不算坏。”

 

“人嘛,相处久了才知道是人是鬼,周良民就是一畜生,他跟我妈结婚后,村里有多嘴多舌的人喜欢调侃他,说他不能生,白得一个大胖儿子做梦都该笑醒了,他听了这话生气,觉得有辱他男人的尊严,不敢在外面嚣张,就回家拿我妈出气。”

 

“我妈是喝药死的,她被周良民打出了抑郁症,最后精神都恍惚了,也不知道她喝的时候知不知道那是农药,反正是整瓶灌下去了。”

 

“我妈走了没多久,他就调戏人家老婆,被人家报复的在村里待不下去,我一直都想让他死,但我又不想他死的太容易,所以我就处处跟他作对,他应该也不想养我,只是他指望着我给他养老,他觉得能把我打服。”

 

“没想到他自己死了,所以岑汐,你看,老天是有眼睛的。”

 

周良民死了,周闲彻底没家了。

 

周良民身上的钱这几年基本挥霍完了,把周闲母亲留下的钱也花完了,什么都没给周闲留下。

 

岑汐对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怜悯,就求外公能不能收留他,外公有意,但周闲拒绝了,他说他名声太差,如果他明面上跟他们走的太近,街坊邻居会把他们当异类。

 

于是他继续藏在面馆的后厨,把面馆的仓库当他的容身之所。

 

然而,有一天,那小小的面馆仓库,也成了岑汐的容身之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