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1章 神的课堂，凡人的代价(第2页)

但是，他问不出口。

因为他惊骇地发现，自己本可以随心所欲调动达拉然所有奥术能量的法师之躯，在对方那更高级、更不讲道理的混沌领域面前，竟如同被彻底冻结的冰块。

连一丝一毫都无法动弹。

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。

看着那个仿佛宇宙中心，光与暗最终源头的男人。

对方缓缓将那道带着玩味与审视，如同看待一件有趣私产的目光，落在了他和整个肯瑞托议会最疼爱、最引以为傲的学生身上。

吉安娜·普罗德摩尔。

而在死寂与颠覆的风暴中心。

吉安娜那颗本应洋溢着狂喜、崇拜与无尽希望的大法师道心，在林峰那句带着交易与占有意味的最终质问下，竟没来由地剧烈一颤。

一股她从未体验过的，混合了极致羞耻、恐惧与强烈宿命感的奇异电流，瞬间传遍全身。

学费？

他竟然在这种决定世界命运，如此神圣庄严的救世时刻，向她讨要那份暧昧且带有交易性质的学费？

她缓缓抬起头。

她那双本是闪烁着狂喜与崇拜的蓝宝石美眸，此生第一次，也是唯一一次，与那个男人那双深邃如混沌星海，透着玩味与绝对掌控的眼眸，进行了平等的对视。

然后，她看到了。

她看到了那双仿佛蕴含宇宙生灭，神秘莫测的眼眸深处，所隐藏的不加掩饰的原始欲望与更深沉的占有欲。

那一刻，她懂了。

她彻底懂了。

她知道，眼前这个男人并非她想象中那种慈悲无私的传统救世主。

他是一个更高级、更不讲道理的魔鬼。

一个以世界为棋盘，众生为棋子，只为满足自己那变态趣味与征服欲的，真正的神。

而她，吉安娜·普罗德摩尔。

她所谓的求援与召唤，不过是一只早已被猎人盯上，天真无知的可悲猎物，在最绝望时，主动心甘情愿地一头撞进了他精心准备的，那甜美而诱惑的完美陷阱。

“我……”

她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些什么。

她想拒绝，她想挣扎。

她想告诉这个男人，她吉安娜·普罗德摩尔，是达拉然的公主，是肯瑞托议会的成员，是整个联盟不容亵渎的未来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