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 老家伙，跟我玩阴的(第3页)

 张凤摇摇头道：“天太黑了，护卫追出两条街也没发现可疑的人，箭是一支寻常羽箭，箭杆上无记号。 

 公主殿下说送信的人应该是关心王爷的，让王爷看看能否从信上辨认一二。” 

 其实不用张凤说，沈凡已经这样做了，将信纸举至鼻尖嗅了嗅道： 

 “墨香里混着极淡的松烟味，是京西槐市所售最劣的墨条，五钱银子能买半斤那种。” 

 又仔细看了一遍信道：“我看不出来是谁的笔迹，不过从字体上来看写的很潦草，笔锋回转也显得很僵硬，像是故意用左手写的。” 

 张凤道：“何以见得？” 

 沈凡也不答话，走到书案前，左手执笔在纸上临摹那行字，写完后道： 

 “张总管你看，我没有临摹，只是用自己的笔体抄了一遍。 

 字迹虽不同，但笔锋回转确有相似之处，可以确定是用左手写的，或是左撇子用右手写的，总之是不想让我们认出笔迹。” 

 张凤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道：“王爷心思如发，既如此就更不该以身犯险了。” 

 沈凡未答话，指尖摩挲着信纸边缘，那里有一道极细的划痕，像是被指甲掐过。 

 侧旁，水仙问徐盛：“你说白天见过这个安国公，他很厉害吗？” 

 徐盛道：“我没跟安国公出过征，只知道此人乃我朝第一勇士，别看已经九十岁了，可今日一看就是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人。” 

 水仙道：“九十岁了能厉害到哪去？” 

 这时就见张凤叹息一声道：“安国公很厉害，因为咱家见过安国公出征。” 

 “您怎么见过安国公出征？”沈凡问。 

 张凤道：“那是三十年前，咱家刚入宫不久，伺候当时的内务府总管去漠北监军。 

 亲眼目睹安国公一人一马在敌军中杀了半个时辰力不竭，用铁锤连杀十余名敌将。 

 最猛的是把一个敌将的脑袋生生连着脊椎拽了出来，吓得敌军肝胆俱裂，落荒而逃。 

 那场面至今还让老奴心惊胆寒，终生难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