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野天鹅 其二

 晨光照耀在木屋前的空地上，驱散了血月留下的最后一丝阴霾。-齐¨盛+暁*税′旺. ′已!发~布/罪*薪^璋?劫_ 

 红斗篷独自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挖掘着两个墓穴，铁锹铲入泥土的声音单调而沉重。 

 艾丽莎站在窗边，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注视着那个孤独的身影，她注意到他埋葬老人时动作格外轻柔，甚至用手帕擦去了老妇人脸上的血迹。 

 "有点可怕啊..."约瑟芬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，狗耳朵不安地抖动着，"他昨晚可是眼睛都不眨就杀了三个人。" 

 “那三个毕竟是坏人嘛。”黛拉的长耳朵垂了下来，"也许...也许他不得不那么做？" 

 "我见过很多猎人。"查德梳理着翅膀上凌乱的羽毛，声音低沉，"但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，他杀人时的眼神...就像在砍柴一样平常。" 

 艾丽莎深吸一口气，推开门走了出去，晨露打湿了她的靴子，草地在她脚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，红斗篷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接近，首到她站在墓穴边缘。 

 "需要帮忙吗？"她轻声问道。 

 “马上就结束了。”红斗篷的动作停顿了一下，"所以不用了。" 

 艾丽莎看着他将老夫妇并排放入墓穴，当第一捧土落在老妇人胸前时，艾丽莎终于鼓起勇气： 

 "那个...你...经常做这种事吗？" 

 "哪件？"红斗篷头也不抬，"埋葬别人还是杀死别人？" 

 “......”艾丽莎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，"...都是。" 

 铁锹再次铲入泥土，而红斗篷眯了眯眼。￠小^税!C`m`s_ .蕪′错¨内~容- 

 "埋葬不常见，但杀人的情况很多。" 

 "为什么？" 

 "因为世界上坏人比好人多。"红斗篷停下动作，抬头看向了艾丽莎，"而且坏人总是成群结队地出现。" 

 "你只杀恶人。"这不是疑问，而是确认。 

 红斗篷没有回答，只是继续填土，当最后一个墓穴被填平时，他用铁锹背面将泥土拍实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铜币，分别放在两个坟头。 

 "给摆渡人的船费。"他简短地解释。 

 回到木屋，西个亚人己经收拾好了行装，一行人重新踏上向北的小径。 

 — 

 "看！是烟囱！"下午的时候，约瑟芬突然竖起耳朵，狗鼻子兴奋地抽动着，"而且我闻到面包房的味道了！" 

 "还有...铁匠铺的煤烟味，集市的水果香..."黛拉的长耳朵转向风来的方向。 

 "我看到尖顶了！是教堂的钟楼！"查德扑棱着翅膀飞上一块高石，鸡冠在阳光下闪着金光。 

 "呼...看来终于能睡在真正的床上了..."巴雷克的尾巴尖轻轻摆动，翡翠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