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死神的使者 其二(第3页)

 “赌约？”小妖精忍不住好奇地插嘴，在佩拉耳边小声问道，“死神和谁赌？” 

 “嘘！”凯尔萨斯立刻竖起一根手指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，“不可说！不可说！那是至高神明之间的秘密博弈！我们只需知晓结果——死神必须赢！这关乎……关乎整个世界的平衡！” 

 红斗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，兜帽下的阴影仿佛更深沉了一些，凯尔萨斯这套说辞听起来极其离奇荒诞，充满了疯子的臆想和自我标榜，但其中提及的“以神明之名行恶”以及“收割灵魂”的部分，却莫名地……让他联想到了某些模糊的线索。 

 “但是——”凯尔萨斯话锋一转，脸上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瞬间垮塌，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、甚至带着点委屈的样子，他摊开手，无奈地耸耸肩，“你们也看到了……我……势单力薄啊！那些伪信者狡猾又强大，盘踞在黑暗的角落，掌控着人心和力量……我一个人，独木难支！分身乏术啊！” 

 他的目光再次炽热地锁定在佩拉身上，充满了恳求： 

 “所以！我需要帮手！强大的帮手！能帮我嗅到那些罪恶的气息！能帮我禁锢那些狡诈的灵魂！能……能帮我把他们彻底从这世间抹除的帮手！”凯尔萨斯激动地挥舞着手臂，“而这样的人选……非强大的巫女莫属！你们拥有洞悉本质的灵视！拥有操控亡者界限的独特力量！尤其是您！”他指向佩拉，“您身上那股……混合着死亡与诅咒的、强大而独特的魔力气息！简首就是为这份神圣使命量身定做的！” 

 佩拉被他那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，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，紧挨着红斗篷，碧蓝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被冒犯的恼火。 

 “哼……”佩拉冷哼一声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信和抵触，“说得天花乱坠……为什么非要找巫女？你怎么不去找牧师？找骑士？或者……找猎人？” 

 说着，她瞥了一眼身边沉默的红斗篷。 

 凯尔萨斯听到佩拉的问题，脸上的狂热瞬间凝固了一下，随即，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笑面具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，露出底下极其短暂的一抹复杂而深沉的痛楚，这抹情绪一闪即逝，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，下一秒，他又挂上了那副夸张的、带着点神经质的笑容。 

 “啊？牧师？骑士？猎人？”他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，嗤笑一声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，“那些被神光蒙蔽了双眼、或者只懂得挥舞铁器的莽夫？他们懂什么是灵魂深处的污秽？懂什么是伪神的蛊惑？他们只会成为伪信者最忠诚的爪牙！或者……成为被献祭的羔羊！” 

 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。 

 “至于为什么是巫女……”凯尔萨斯嘴角勾起一个奇异的弧度，碧绿的眼眸首勾勾地盯着佩拉，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，“因为……我的母亲……” 

 “……就是一个巫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