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4章 十二使徒 其二(第2页)

 就在这时，佩拉猛地转过身，碧蓝的眼眸不再有迷茫和恐惧，只剩下如同淬火寒冰般的决绝，她看向红斗篷，声音因为压抑的激动而微微发颤： 

 “我……我要帮他。”佩拉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，“这么多年……我像只老鼠一样躲在黑暗里，活在恐惧的阴影下……不敢见人，不敢信任任何人……只敢和不会说话的石头、木头打交道……这一切……都是因为他！因为那些像他一样的刽子手！” 

 她深吸一口气，胸膛剧烈起伏，仿佛要将积压了十几年的怨毒和恐惧全部倾吐出来。′1-3\3,t·x_t..?c/o.m′ 

 “如果不是他们……我本可以……本可以……”她的话语哽住了，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、对另一种可能人生的茫然和痛楚，但随即被更汹涌的恨意淹没，“……我要亲手结束这一切！结束这噩梦！” 

 说

完，她灼灼的目光看着红斗篷，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决绝： 

 “你……你能加入我们吗？” 

 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，小妖精紧张地抓着佩拉的发丝，紫水晶般的眼睛在红斗篷和凯尔萨斯之间来回转动。 

 红斗篷沉默着，他的目光缓缓从佩拉燃烧着复仇火焰的脸庞移开，最终落在了凯尔萨斯身上。 

 “……你，”红斗篷的声音低沉而平缓，“和其他的‘使徒’……交过手了吗？” 

 凯尔萨斯听到这个问题，脸上那副神经质的兴奋瞬间被一种混合着得意和狡黠的笑容取代，他碧绿的眼眸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光芒，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。 

 “嘿嘿……当然！”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，银白色的发丝随之摆动，“不然你以为……我这份‘名单’是怎么来的？光靠鼻子闻可不行！” 

 说着，他一只手飞快地探入自己那件虽然洗净、但依旧破旧不堪的裤兜里摸索着。 

 很快，他掏出了一样东西。 

 那是一截指骨。 

 惨白、纤细，看起来像是人类小指的末端关节，骨质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冰冷的、毫无生机的光泽，骨节表面异常光滑，没有任何血肉残留的痕迹，仿佛被某种极其精密的工具瞬间切割下来，又或者被某种力量瞬间净化了所有生机。 

 凯尔萨斯用两根手指拈着那截小小的指骨，如同展示一件稀世珍宝，在佩拉和红斗篷面前晃了晃。 

 “喏！看！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炫耀战利品般的轻快，“这就是第九使徒玛格丽特……身上最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了！我干掉她之后，顺手切下来留作纪念的！怎么样？漂亮吧？” 

 “她有什么能力？”红斗篷问道。 

 凯尔萨斯脸上的得意笑容微微一滞，随即变成了一个无所谓的耸肩。 

 “呃……这个嘛……”他挠了挠头，碧绿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，似乎在努力回忆，“……说实话……不太清楚。” 

 他摊开手，表情带着点无辜和一丝狡黠。 

 “我当时……嗯……是混在一群参加她‘狂欢宴会’的蠢货里进去的。”凯尔萨斯嘿嘿一笑，压低声音，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，“那女人……啧，别提多恶心了！整天就知道搞些乱七八糟的享乐……她的城堡里全是些被欲望冲昏头脑的傻瓜。” 

 “我就那么……悄无声息地……摸到了她身后。”凯尔萨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，动作轻快得像是在切蛋糕，“她正抱着个酒瓶子，跟个白痴一样傻笑呢……根本没反应过来！‘咔嚓’一下！干净利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