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 哭得他很难受(第3页)

只要她这一走,后患无穷。

但他留不住她。

含糊间她轻声呢喃:“我要走了……”

“明天的机票?”

“不是……”

“那你急什么?”他抱起她软乎的腰肢,踹开洗手间的门,“给我。”

“柏临。”她仓促低呼一声,“不行,这里是医院。”

“我住了这么多天,比你清楚是医院。”

她被放在冰冷的盥洗台面上,手仍然往背后放,畏畏缩缩哭出声,“什么都没有,会,会……怀的。”

洗手间也没开灯。

借着外面的月色和反射的光芒。

柏临面孔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暗沉重,语气却上扬勾起,炙热气息烫过她耳际,“绒绒想吗。”

“不想。”

她很果决。

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要处理外面关于他不好的舆论,要做好去港岛的准备。

“是吗。”他抬手,水迹抹她鼻尖上,又擦她眼泪,冷笑对峙,“老子手都要泡皱了,这就是你说的不想?”

方绒雪真要哭了。

“我想你,我很想你,但我不是想这个……我是说,我不是很想这种事……”她越说越哽咽,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只是想他这个人,想她冒着风寒也要见一面的人。

想见他。

想确定他平安无事。

柏临把她捞入怀,轻轻拍着背哄,但一句话不说。

他由她越解释越糊涂,听她口齿不清的声音,隔着衣物听她跳动的心脏。

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感知到怀里的人是真实确切存在的。

她还没走,她还属于他。

久了,柏临分不清她眼尾的红到底是羞的还是哭的。

微皱的指腹抬起她下巴。

知道他捏她下巴是哪只手。

她湿漉漉的眼眸氤氲着水汽,瓷白肌肤透着不自然的粉,耳根泛起羞耻的红,不禁呜咽一声。

“我什么都没做,你哭什么。”他拨开她额际的碎发,“哭得我--很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