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：将军试探

老将军苏醒的消息像长了翅膀，很快传遍了将军府上下。下人们奔走相告，脸上都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，连带着府里的气氛都轻快了许多。黄玉卿每日除了给老将军施针换药，便是琢磨着新的药膳方子，调理他虚弱的身体。

这日午后，黄玉卿刚给老将军喂完药，正准备回房研究空间里新成熟的药材，却被萧劲衍叫住了。

“你随我来书房一趟。”他的声音依旧低沉，却少了往日的冰冷，多了几分平和。

黄玉卿有些疑惑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
萧劲衍的书房位于府邸西侧的静院，平日里除了贴身侍卫，极少有人能靠近。黄玉卿跟着他穿过回廊，只见院中种着几株高大的梧桐，树下摆着一张石桌，几个石凳，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简洁利落。

进了书房，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。房间宽敞明亮，正墙上挂着一幅《北疆地形图》，旁边是几个书架，摆满了兵书和史书。书案上摊着一卷竹简，旁边放着一盏油灯，显然是刚用过不久。

“坐吧。”萧劲衍指了指书案旁的椅子，自己则走到地图前，目光落在北疆的边境线上。

黄玉卿在椅子上坐下，心中暗自揣测他叫自己来的用意。是为了老将军的病情？还是府里的其他事？

“老将军今日的情况如何？”萧劲衍忽然开口，目光依旧停留在地图上。

“脉象比昨日平稳了些，已经能少量进食了。”黄玉卿如实回答，“只是长期卧床，气血不足，还需要慢慢调理。我打算明日开始，给他用针灸配合推拿，试试能不能让他的手脚恢复些知觉。”

萧劲衍转过身，看着她：“辛苦你了。”

这句突如其来的“辛苦”，让黄玉卿愣了一下，随即摇了摇头：“这是我分内之事。”

萧劲衍走到书案后坐下，拿起桌上的一块玉佩摩挲着，那玉佩通体黝黑，上面刻着一个“衍”字，是他的私印。他沉默了片刻，忽然抬眼看向黄玉卿，语气随意地说道：“昨日收到北境急报，说蛮族有异动，似乎在暗中集结兵力，可能会在秋收后南下。”

黄玉卿心中一凛。蛮族南下？这在原书里是重要的剧情点，只是原书中发生的时间要晚一些，而且当时萧劲衍因为被构陷，未能及时应对，导致边境损失惨重。难道因为她的到来，剧情发生了偏移？

她面上不动声色，只是平静地听着，没有接话。她知道，军中之事，不该是她一个内宅妇人过问的。

萧劲衍似乎没在意她的沉默，继续说道：“北境的粮草储备有些不足，我打算让人从京中运一批过去。只是最近京中不太平，户部那边迟迟不肯拨款，怕是要走密道运输。”

他说到这里，停顿了一下，目光紧紧盯着黄玉卿，观察着她的反应。

黄玉卿心中警铃大作。密道运输粮草？这可是天大的机密！萧劲衍怎么会突然跟她说这些？他是在试探自己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