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章 玉佩惊雷，暗流涌动

寒夜审讯，苏清柔癫狂嘶吼：“王爷说，只要搅乱朔北，便许我后位！”

黄玉卿从她贴身搜出半块残缺龙纹玉佩，竟与自己祖传玉佩严丝合缝！

萧劲衍脸色骤变：“这是…靖王府失窃的传家信物！”

黄玉卿深夜独坐，玉佩共鸣发热，眼前闪过模糊宫阙幻象。

雪原尽头，那抹黑影悄然逼近，雪地上留下不属于朔北的奇特蹄印。

寒夜如墨，朔北的风雪似乎也懂得收敛声势，只在将军府地牢厚重的石门外低呜。几盏摇曳的油灯，将昏黄的光晕投在冰冷的石壁上，映出铁栅栏后苏清柔那张扭曲的脸。她身上单薄的囚衣裹着厚重的棉被，却依然止不住浑身筛糠般的颤抖，眼神空洞，又燃烧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。

黄玉卿坐在牢房外唯一一张木桌后，桌上只有一盏油灯和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。她身上披着厚实的貂裘大氅，却依然能感受到地底渗出的阴寒。萧劲衍如一尊沉默的山岳，立在她身侧，锐利的目光穿透铁栏，牢牢锁在苏清柔身上。

说吧，苏清柔。”黄玉卿的声音平静无波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，轻易刺破了牢房里令人窒息的死寂，“乌兰沟的牧民，冻死饿死，那些流寇，那些被你煽动冲击粮仓的绝望之人……他们的命，你打算怎么还？”

苏清柔猛地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珠里爆发出一丝怨毒的光，死死瞪着黄玉卿，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。“还？哈哈哈哈……”她发出一阵刺耳的干笑，笑声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，显得格外凄厉，“黄玉卿！你装什么菩萨！你克夫的名声传遍京城，若不是你勾引萧劲衍，他怎么会娶你？后位本该是我的！我的！”

她情绪激动，挣扎着想扑过来，却被沉重的铁链牢牢锁住，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，发出哗啦啦的刺耳声响。“王爷答应我的！他亲口答应的！”苏清柔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癫狂，“只要我搅乱朔北！只要我让萧劲衍焦头烂额！只要我毁了你在朔北的根基！他就许我后位！许我母仪天下！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王爷？”萧劲衍的声音如同冰棱碎裂，骤然响起，带着彻骨的寒意。他向前一步，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昏黄的灯光完全挡住，巨大的阴影笼罩住苏清柔，无形的威压如山般砸下，“哪个王爷？说清楚！”

苏清柔被他慑人的气势一逼，竟真的哆嗦了一下，但随即那股疯狂的执念又占了上风。她抬起头，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、近乎炫耀的笑容，声音却压低了，带着一种扭曲的得意：“当然是……靖王爷！他说，朔北是萧劲衍的根基，只要根基烂了，萧劲衍就完了！他说……他说你黄玉卿是个祸水，必须除掉！他说……只要我办成这件事，他就向皇上请旨，废了你这个克夫的贱人，扶我上位！”

牢房内一片死寂，只有油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。黄玉卿放在桌下的手，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，一丝锐利的痛楚让她保持着表面的冷静。靖王？那个在京城以风雅闲散著称，与萧劲衍看似并无深交的靖王？他为何要针对她？针对萧劲衍？仅仅因为萧劲衍手握朔北兵权？还是……另有隐情？

“证据呢？”黄玉卿的声音依旧平稳，但眼底深处，寒冰已悄然凝结，“空口无凭，仅凭你一面之词，就想将这滔天大罪扣在靖王头上？苏清柔，你当本夫人是三岁孩童，还是当这朔北军法是摆设？”

“证据？哈哈哈哈……”苏清柔又笑了起来，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嘲讽，“证据？王爷做事，岂会留下证据？黄玉卿，你杀了我吧！杀了我，王爷也不会放过你！他说过，萧劲衍必须死！你也必须死！你们挡了他的路，你们……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