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下,让朕来油爆香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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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有听褚尚书提过,祈元良作为半个帝师,十几年前就试图潜移默化引导年幼主上学那仁慈迂腐的规矩。檀渟起初还不信,如今也不得不信了。拿人沃土是什么需要解释的事情?人都杀一大批了,还介意怎么处理尸体?



    沈棠:“……”



    秦礼动了动唇角,顾池没形象包袱,毫不留情嘲笑此次留守监国的某人。祈元良不在场就是方便,蛐蛐他根本不用担心正主反对。



    沈棠:“……”



    攻下一国,沈棠并未继续进攻下一个。



    西南诸国盟军肯定会来,眼下要紧的是提前部署给他们一个惊喜。若非如此,沈棠哪有功夫见这些俘虏?幸好不是所有俘虏都这么可恨,也有会见风使舵的,见到故国大势已去,为了保命果断投了沈棠的“聪明人”。有了他们的配合,布置起来方便许多。



    只是——



    当他们中的人提及用国玺修补国境屏障的时候,沈棠两手一摊:“国玺啊?国玺那玩意儿我已经丢了,揣着它跟揣着一个定位器有什么区别?国境屏障没有就没有吧。”



    归降的几个旧臣白了脸。



    “丢、丢了?”



    他们很想问丢哪儿了,捡来得及吗?



    沈棠随口道:“随便丢了个臭水沟。”



    话里话外就是不肯说国玺下落。



    国玺被丢的消息让归降几人悔青肠子,早知道姓沈的如此不靠谱,他们投降之前就多想想了,也不会这么快就做了决定。没国玺辅助,沈棠这支兵马在异地作战,不啻于无源之水、无本之木,如何挡得住盟军精锐之师?



    也有人根本不信沈棠鬼话。



    私下低声呵斥:“她的鬼话也信?”



    谁会将国玺随便丢臭水沟啊!



    “恐怕是在试探吾等……”



    他的猜测对了一半。



    沈棠并未将他们放在心上,哪里会费精力试探?丢臭水沟确实是假的,真正的国玺被她私下挪给了崔孝。国玺在崔孝手中,才能完美隐匿行踪。这枚国玺留着还有大用。



    崔孝跟她碰头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。



    西南大陆的混乱,这才刚开始。



    秦礼一个人便能抵得上最精锐的斥候大军,西南盟军进入他文士之道范围的时候,沈棠便收到了消息。她掐指算时间,感慨:“他们这是多着急啊,比预期还早一天!”



    不快点赶回来也不行。



    谁都怕老家被沈棠发疯掘了。



    沈棠道:“走,去会会所谓屠龙者!”



    秦礼还给沈棠带来一个好消息。



    “钱将军那边佯装首战不利,诱敌放松警惕,随后大获全胜。”这也是开战以来,正面战场首次大胜,秦礼隐去钱邕上奏时提到的敌人伤亡数据,道,“是个好兆头。”



    沈棠最后磨了两下刀子。



    “确实是好兆头。主战场又在敌人地盘,可以放开手脚!”她还是抠门的,舍不得主战场在自己家,她刻意率兵绕敌后,引诱对方主力也有这方面考虑。这么大规模的兵力交锋,完全能改变战场地形,也意味着此前数年基建心血功亏一篑,一切要从头来。



    沈棠刚走两步,问:“敌人死伤如何?”



    秦礼知道瞒不过去,内心也替钱邕捏一把冷汗:“歼敌七成,河水为之断流……”



    沈棠脚步停下:“七成?”



    之前说过,战损达到两成左右,除了意志坚定的精锐之师,士气基本都崩溃了,战力开始溃缩,战争天平由此开始倾斜。钱邕歼敌七成,这个比例明显有猫腻。因为沈棠不喜滥杀。以钱邕那个圆滑奸诈性格,肯定不会往高了虚报,即便虚报也是往低了说。



    “有内情?”



    秦礼道:“出了内奸,险些坏事。”



    沈棠:“……”



    秦礼叹气:“毕竟季寿在。”



    沈棠:“……”



    别看秦礼这会儿说得轻描淡写,真正情况远比它惊险。钱邕立下军令状,心中却没有半点儿紧张。神不知鬼不觉,开闸放水,绝对能将敌人冲得溃不成军。回头让自己人坐船,拿着鱼叉将这些落水狗一条一条叉上来。



    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



    只是他忘了,也有句老话叫做“人算不如天算”!开闸放水那一夜,钱邕率兵严阵以待,只待敌人营帐被水淹,便能出手进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