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下,让朕来油爆香菇

1323:借粮?我给你个人(下)【求月票】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又是你?”



    公羊永业没想到在这里都能见到公西仇。



    正值夜的公西仇忍了忍:“……这话不该是我先问?鬼鬼祟祟靠近有什么图谋?”



    差点儿以为是敌人。



    公羊永业晦气啐了声,收起武器的同时友情提醒公西仇:“什么叫鬼鬼祟祟?若是认真计较,你我如今也算是一艘船上的人。”



    搁在大半年前,打死公羊永业都想不到这话居然会从他口中说出,实在过于离谱。



    然而,没有最离谱,只有更离谱。



    “……你们这么点儿人,护送粮草去曲国?”公羊永业不可置信忘了一眼规模不大的临时营地,从营地车马简陋分布来看,人数也就两三百规模,这么点儿人能送多少粮食?最重要的是粮食呢?他也没看到粮队过境啊?



    公西仇鄙视道:“时代不同了,老头。”



    谁打仗还苦哈哈用大量人力直接运送?



    现送哪有现种快?



    公羊永业:“滚!”



    冲担心上前查看的罗杀道:“你也滚!”



    现在的年轻后生一个比一个讨人嫌。



    无辜的罗杀:“……”



    林风在袁抚郡仅停留半日,苗讷收到消息的时候,他们已经补充好干粮离境。还不待苗讷遗憾错失见面机会,公羊永业也提出要暂离一阵子。她紧张道:“侯爷要走?”



    公羊永业知道她紧张什么。



    不外乎是怕自己一去不回。



    他看在项招的面子上,难得主动解释:“老夫要出门拜访几个故交,联络一下往日交情,事成之后就回。离开这段时间,你与来去谨慎一些。自保为上,等老夫回来。”



    趁着袁抚郡冲突还没上升到暗杀新任郡守的程度,公羊永业也能抽空去看看故友们的近况。现在打个招呼,总好过回头开战了再游说。不过,有些丑话要跟苗讷先说了。



    “要是保不住,来去也得活着。”



    单单活一个苗讷,他回来也会将她弄死。



    苗讷听出弦外之音,脊背生出一片森冷寒意,她笑容差点挂不住:“侯爷放心。”



    直到他离开,那种无形压迫如潮水退去。



    “武胆武者真是一帮莽夫。”



    年轻时候热血莽撞,上年纪也不改初心。



    她低声抱怨,对新师妹项招跟公羊永业的关系更是好奇——这俩瞧着有种说不出的古怪,要说有什么男女关系,二人的社交距离又很正常,但要说长辈跟晚辈,又不像。



    公羊永业这老东西对项招有莫名在乎。



    总之,这俩瞧着奇奇怪怪的。



    这个疑惑憋在心里许久。



    苗讷跟项招接触越久,越是憋不住。主要还是担心项招会吃亏,并且旁敲侧击暗示项招受到威胁可以找师门求救。其他不说,栾师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护短的,不会让自己人吃亏。公羊永业是十九等关内侯如何?栾师还是主上心腹,康国重臣,六部之首呢。



    政治分量比公羊永业重太多。



    孰料,项招一语惊人。



    “他啊,未来要给我生孩子的人。”



    坐在屋顶上赏月喝酒的苗讷被这话吓得,差点儿滚下屋檐,发出雷鸣似的咳嗽声:“咳咳咳——来去说、说什么?他、他居然真对你有不轨之心?这、这老不修的——”



    苗讷就听到了生孩子。



    当即惊得站直了:“你多大?他多大?”



    武胆武者再怎么能活,年龄也摆在这里啊,一把年纪还想祸害如花似玉的小姑娘?



    为老不尊的老东西!



    苗讷问道:“栾师知道吗?”



    项招道:“栾师知道。”



    “知、知道?他怎会不保你?”



    “因为不是我生,是他生,而且——”项招示意她附耳过来,纠正她的错误认知。



    苗讷:“???”



    苗讷:“!!!”



    前面二十多年的三观差点震了个稀碎,她讪讪道:“原来如此,那确实不算亏。只是如此一来,你日后中意他人,他这一关……”



    项招对此不担心,她抿了一口烈酒,眼神依旧清明:“约定的时候,他提过这点,也直言不会干涉我的选择。我愿意找人成婚也好,孤身一人专注朝堂也罢,都行……”



    公羊永业在这方面倒是意外开明。



    不,也不能说是开明。



    他只是理所当然认为强者就该有特权,项招实力不如自己,但她也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,拥有享受下位者提供的一切资源的特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