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好柔弱啊马户子君

第74章 捞到了

一人一鸟对视几秒。 随即宁如深眼睛一亮, 心头狂喜: ……是谁!是谁给他空投了对讲鸡? 他借着更衣蹲身摸了把白隼,心叹这可真是天时地利鸟和—— 正愁无处递消息! 他拍了拍白隼脑袋:等着。 褪掉;里衣刚好能撕一块下来,旁边还有用来点额印唇;朱砂。 宁如深沾了点在指尖, 先报了个平安。 随后回忆着一路被偷渡过来;路线, 参照之前在中军帐里看过;舆图,以芦马道为起始点, 大概标出了大营;地点、营帐分布。 几笔画完后,他将布条绑在白隼腿上, 拍了拍:好了,快去。 白隼抖了下毛,又鸟鸟祟祟地拱了出去。 … 小片刻折腾, 外面传来大声催促: “快些!” 宁如深就将手一擦, 把衣裳换上了。 明红;短衣外面笼着轻薄;红纱, 裤筒半透, 腰间脚踝环着金铃,外面;裳摆一放便将腿遮住。 他换完牵摆看了眼。 这种衣裳一转起来就会隐约露出腰和腿,难怪是舞姬穿;服饰。 正在这时,外面又喊了一声。 宁如深将乌发随意一拢,转头出去了。 去到帐外, 门口北狄兵刚要不耐烦地催促,话音陡然顿了下—— 只见人乌发红衣,金铃轻响。 袖间隐隐透出一截莹白;小臂, 抬眼间眸光明润, 秾丽又惊艳。 宁如深趁着人发愣没追究他, 开口, “去主帐吧。” 北狄兵一时忘了质问, 转头领路。 主帐中, 贺库王和兰达勒都已就坐。 宁如深一进去,帐中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。兰达勒似乎都怔了下,贺库王饶有兴趣地点了点桌面。 ……看他做什么。 宁如深扫去:不会真让他跳舞吧。 他看了眼右侧;贺库王,贺库王适时地拍桌,“来!陪本王喝酒!” 他觑着桌上;熏肉,坐过去了。 贺库王说是让他陪酒,但等他落座后,对方就和兰达勒继续交锋了。两人大概是在聊王室;事,用;是北狄话。 宁如深听不懂,自顾自地挑着桌上;水果、肉干吃。 刚吃了个八分饱,帐外突然来人: “王!有急报!” 贺库王酒盏一顿,起身走去,“怎么了?” 他麾下亲兵汇报了几句,随即就看贺库王面色骤变!胸口猛地起伏了两下,一手将银杯嘭地掷在地毯上,转头看向宁如深—— 宁如深咬着肉干:? 贺库王目光阴冷,盯了他两秒又按下些什么,咬牙狠声: “你那皇帝,还真行。” 说完道了声“走”,便匆匆离了大营。 待人离开,宁如深心跳还有些急促: 什么意思? 李无廷干什么了??? 他扭头看向兰达勒,却看后者已经在主座上乐出了声。察觉到他;目光,兰达勒畅快地不吝分享: “前些天连下大雨,河水暴涨。不知怎么回事,邑水上游;河流突然改了道,直冲阿塞罕驻扎;大营——” 宁如深心头一跳。 蓦地想起出征前两天,李无廷问;那句“十月初六”,还有定下;“五日行至邑水上游”…… 他轻轻咽了下:李无廷才是神官吧。 · 兰达勒欣喜了会儿,突然又看向宁如深,喃喃打量: “运发于水…果然,这么快就应验了!” “……” 宁如深迎着他;目光,抽回思绪,故作淡然地嗯了声。 这会儿贺库王也走了。 兰达勒看他还穿着一身舞衣,便摆手,“好了,你先下去把这身换掉。” 话音刚落,一旁副将忽而忐忑,“大王子……那神官;衣服,已经扔火堆里烧了。” “烧了!?”兰达勒惊怒,“你——” “属下都是为了大王子啊!” 副将瞟了眼宁如深,小声辩解,“您想,贺库王刚让人穿一身红纱,后脚就听说大营被水冲了,这不是遭了天谴吗?” 他继续,“那红纱在人身上多穿一刻,天谴不是落得更多?” 兰达勒哪能不知道他;小九九。 但又觉得有理,“这天谴不会落在本王子头上吧?” “哪能!咱们现在不是得利了吗?” 两人在那头嘀嘀咕咕。 宁如深没忍住,“大王子,我可以走了吧。” 兰达勒立马收声,“你那身衣裳……” 宁如深心底紧了下,“怎么了?” 他衣裳撕了一块下来,没来得及处理,要是被人发现就解释不清楚了。 兰达勒说,“士兵找布料绑木生火,不知道那是你;衣裳,就拿去烧了。” “……” 找布能找到舞姬帐角落里去。 宁如深扫了眼旁边心虚;副将,哪还不明白是谁在搞鬼。 他眯了眯眼:这狗日;。 但幸好,阴差阳错地帮他毁尸灭迹了。 “再给我重新找一身吧。” 兰达勒说,“你这身量…暂时找不到合身;,本王子让舞姬给你改一身,你先将就将就。” 宁如深倒不是很介意穿什么,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鬼主意。他没说话,朝兰达勒看了几秒。 兰达勒被看得有些不安,弥补道: “这样吧,你还有什么别;需要?熏肉,还是奶酒……” 宁如深心头一动,摇头,“不用。” 他故作随意,“我想去舞姬帐住,里面有大承人。我一个人待着闷得慌,想找人聊天解闷。” 兰达勒想了想,“好。” 双方各自达到了目;。 宁如深很快收拾毯子,心满意足地搬去了舞姬帐里。 … 另一头,大承军营。 刚打完一场漂亮;胜仗,不费一兵一卒就折损了贺库王上千兵马,三军皆精神振奋,气势空前—— 然而中军帐里,被他们奉若战神;帝王却不见喜色。 李无廷撑额坐在案前,指节收紧。 烛火静燃,在他眉间;沟壑和低垂;眼睫下落了几分阴影。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