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盒而来颜凉雨

第 269 章 弥蒂尔芬荒原(六合一)......(第2页)

粗野男人同样受伤挂彩,不同的是神情里没有恐惧,只有凝重。

如果十几分钟前有人告诉他,面前这个才到他下巴高的小子会撂倒他手下一整支祭祀队伍,他能直接笑出声。

可是现在他亲眼看见了,原来这真是一个杀疯了不要命的主儿,在物品格里所有一次性道具都被他们限制住无法使用的情况下,竟然能把周边触手可及的一切变成杀人武器。

“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粗野男人终于开口回复那个问他怎么办的白斗篷,喉咙低沉,“他是荒原之神选定的祭品,我们是荒原之神选中的仆从,无论结果如何,都是神的旨意。”

荒原的风低吟。

两个白斗篷听见祭长最终的下令:“继续。”

怪物一样凶残的祭品跟他们说继续。

带队的祭长也跟他们说要继续。

两个白斗篷要疯了。

这他妈不是继续,是送死!

“轰——”

改装过的车辆排气管骤然轰鸣。

华小田、粗野男人、两个白斗篷都被吸引得循声望。

原来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副驾驶,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卡车上,先前屡次发动车辆失败的噪音都被战场的激战掩盖了,而现在他终于成功发动引擎,一脚油门径直向战场中央疾驰而来!

“你干什么?!”粗野男人高声厉喝。

“躲开,没有别的办法了,抓不住祭品我们都要接受神罚——”尖嘴猴腮自己也受伤不轻,对神罚的恐惧已然让他疯魔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撞昏那个疯子就可以抓到人了,为此甚至不惜违反祭祀最重要的一条要求。

“抓捕祭品不可以依赖任何道具,只能由我们徒手完成,你给我下来!”粗野男人转身迎向高速驶来的卡车,就在卡车冲过来的刹那,他猛地从侧面跳上车门,一拳干碎玻璃,又一拳直接轰上了尖嘴猴腮的侧脸。

尖嘴猴腮险些被打晕,手上脱力,方向盘失控,卡车戴着粗野男人一起疯狂漂移,卷起风暴一样的沙砾。

华小田这才恍然大悟,为什么在自己所有一次性道具被限制的情况下,对方竟然没有依托绝对优势狂扔道具,反而只是仗着人多跟他近战肉搏,敢情还有这种“必须徒手抓捕祭品”的内部规定。

不过……

“不依赖任何道具——个屁!”华小田嘲笑得很大声,“不用道具,我的物品格是自己锁上的?”

“救……命……”

地上奄奄一息白斗篷们的挣扎求救,险些淹没在狗狗嘲笑和卡车沙尘暴里。

幸而被仍然坚持着没倒下那俩白斗篷听见了,一边是激烈内讧的祭长、副祭长,一边是战斗力恐怖的祭品,换谁都更愿意靠近倾听自己倒下的祭祀同袍们啊。

于是面对濒临团灭的一地白斗篷,那两个白斗篷脸色挣扎地互相看看。

“要、要救他们吗?”

“使用道具违反规则,之前没有人这么干过……”

“可是之前也没发生过祭祀队伍被祭品反杀的情况啊,你想想,如果现在倒在地上的是我们,难道你也希望自己被见死不救?”

“使用道具违反规则,会被荒原之神惩罚的!”

“我们又不是把道具用在祭品身上,这究竟违反什么规则??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对哦。”

随着集中意念,一个白斗篷脖颈间的吊坠开始闪光。

很快,温暖治愈的光芒笼罩满地白斗篷,上一刻还组团游览鬼门关的十几个白斗篷,这一刻光速返程,奄奄一息的变回毫发无伤,脸色惨白的转瞬变色红润,手脚骨折的更是原地跳起,直接回到体能爆表,运动巅峰。

华小田瞪大眼睛,天理在哪里?人性又在哪里??

此刻卡车也终于被粗野男人截停了,他把尖嘴猴腮从车窗里拖出,攥住对方领子一路拎回来,确保对方不会在头脑发昏破坏规则。

而这边已经满状态复活的十四个白斗篷,重新列队齐刷刷两排,先前用了治愈道具那个不等粗野男人开口就先张嘴替自己辩解:“祭长,我没对祭品用道具!”粗野男人胸膛起伏,几度想开口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道具都起效了,这时候再说又能改变什么,况且“徒手抓捕祭品”仅仅是荒原之神传递给他们的意念,确实存在较为宽泛的解释空间。

“不说了,先抓祭品。”粗野男人最终定夺,他松开尖嘴猴腮,让对方和另外十四个白斗篷一起散开,重新形成包围圈,将华小田团团围住。

华小田被气笑了,忍不住磨牙:“自己定规则自己解释,这么玩儿是吧。”

散漫打趣的语调就像平日里在跟谁逗闷子,可染着满身血色,好多白斗篷们都不敢再与华小田那双带笑的眼睛对视。曾经躲在樊笼上的可爱青年,现在之于他们就是地狱里的戏谑恶鬼。

粗野男人脸部肌肉僵硬一下,似坦荡者唯一一次作弊被抓现行,可他仍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。

“你也不是完全不能使用道具,你的永久性道具并没有被封锁。”他对华小田说,好像这样就能让双方显得公平一些。

华小田笑意渐淡,没说话。

“怎么哑巴了——”尖嘴猴腮半边脸被揍得肿到睁不开眼,不敢朝粗野男人发火,只能把火气撒在华小田身上,高声嘲笑着至今仍未使用过永久性道具的祭品,“你都能来到仙境了,可别告诉我你竟然没在前面大厅那么多场旅途里获得永久性道具?”

华小田眯起眼,周身危险更盛:“我怕用出来把你们吓死。”

包围圈进一步缩小。

白斗篷们持续向华小田逼近。

粗野男人抱着同归于尽的意志,直视那恍若踩在尸横遍野上的血色青年:“试试看。”

荒原一霎死寂,连正在下沉的落日都好似停住。

只剩华小田一字一句的声音——

“这是你们逼我的。”

吊坠炸裂,光芒夺目。

旅途信息:华小田成功使用【梦中情狗】,爱我你就摸摸我,爱我你就抱抱我!

满身浴血的可爱青年原地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威风凛凛的捷克狼犬!

“嗷呜——”

长啸如狼嚎。

一圈白斗篷目瞪口呆。

尤其尖嘴猴腮反应最大,上一秒他还凶狠戾气,这一秒却情不自禁一声叹息,仿佛心脏被融化:“真他妈帅,所有狗里我最喜欢的就是狼犬……”

“狼犬?”另一个白斗篷莫名其妙,“这明明是伯恩山,你看它那稳重的样子!”“伯恩山?你俩快去治治眼睛吧,这明明是大金毛!”

“你仨是瞎了吗,这么可爱的吉娃娃!”

“嘬嘬嘬,小腊肠快点过来我这里……”

白斗篷们乱成一锅粥,好几个甚至情不自禁蹲下,伸手向梦中情狗召唤。

华小田只有一个,他也只能变身成一只毛色漂亮的中华田园犬——小黄。但道具可以让他化作每一个人眼中独属于自己的“梦中情狗”。

看准时机的小黄狗突然冲向包围圈最薄弱的一处。

那里仅站着两个白斗篷,两人间的空隙足够过去一头藏獒。

可惜两个白斗篷也不是吃素的,反应奇快,就在华小田马上要冲过去的时候,他俩猛然靠近迅速成为并肩而立的一堵人墙。

小黄狗“咚”一声撞到其中一个人的小腿上,冲击力太大,脑壳昏昏。

拦住了梦中情狗的两个白斗篷立刻蹲下,抗拒不住汪星人诱惑,朝狗狗肚子伸出手。

小黄狗就地亮出肚皮,撒娇任摸。

两个白斗篷满足的叹息声此起彼伏。

“它怎么这么可爱,你见过这么可爱的泰迪吗?”

“没有,我见过的杜宾犬都特高冷……”

尖嘴猴腮和其他白斗篷也被吸引得开始向这边靠过来。

小黄狗眼尖地发现粗野男人双眸似要清醒。

【梦中情狗】毕竟不是专业魅惑技能,狗狗见好就收。

“汪呜~”

原地打滚。

“啊啊啊它打滚了!”

人类的神魂颠倒抵达最高点,最后一丝防备心也溃散。

小黄狗这时跳起,四脚撒欢儿,终于成功冲出包围圈。

华小田是疯狗,又不是傻狗。打架打尽兴了,自己伤痕累累,一次性道具仍然被锁,对方满状态复活,手上还不知道攥着多少治疗道具,现在不跑等着过年?

狗狗有什么错呢,狗狗只想保命罢了。

时间回到现在,夜色浅滩。

“你是说他们锁定了你全部道具,逼得你只能徒手杀出包围圈?”听完华小田讲述,太岁神大概能脑补出当时的惨烈了。

华小田不住点头,可怜兮兮的小脸,五分可怜,五分愤怒:“对呀,就是这么没人性,当时永久性道具和一次性道具都不能用,我差点死他们手里!”

AF看一眼深信不疑的太岁神。对方就是吃亏在信息不对称啊。

视线挪回华小田沾满血的脸上,长发青年幽幽回忆:“刚才你跑进我们视野之前,我明明听见了两声‘嗷呜’。”

华小田:“你幻听。”

太岁神没听懂他们之间的哑谜,倒是好奇另外一件事:“对了,小田,你的永久性道具是什么?在远山夏令营我好像都没见你用过。”

华小田:“……”这分明就是同一件事!

旅途信息:杜宾成功使用【抚平创伤的无形手】,大手一挥,伤痛永别。

吊坠光芒笼罩华小田,血色青年又变回了可爱青年。

“呼——终于活过来了。”华小田长舒口气,已经疼到麻木发冷的身体总算有了血液重新流淌的回暖。

早看透一切的杜宾,也不点破华小田到底变没变狗,毕竟社员虽然没正形,但有自尊,还是要呵护。

太岁神却在杜宾的出手治愈里,心生疑惑,问华小田:“你的道具锁定还没解除?”

如果这样,说明华小田仍在对方的效果范围里。这很危险,要么是对方能够屏蔽他人道具的范围极大,要么是对方现在离他们很近!

谁料华小田不假思索:“早解除了。”

太岁神:“?”

那为什么华小田这一路上不用道具给自己治疗?太岁神记得华小田和AF是十六个人里携带道具最多的,两人的道具数都在十五个以上,难道这么多道具里还找不出一个治疗的?

华小田:“我身上有治疗道具啊。”

AF:“但是提前用了还怎么给我们看他那一身伤。”

华小田:“对嘛,伤痕是狗狗的勋章!”

AF:“如果运气好,在重伤而亡之前跟杜宾或者你们仙女心太软的人汇合,大概率还能白嫖一个治愈道具。”

太岁神:“遇见杜宾以外的狗舍成员不行?”

AF:“我们只会嘲笑他。”

太岁神:“……”

他是该先赞叹AF和华小田的心有灵犀,还是杜宾在群狗中的遗世独立,亦或狗舍队友间的塑料情?

选不出来,还是保持冷峻吧。

“不过我一开始只是突围成功,没有真正甩掉他们,”华小田再次回忆起不久前的惊险,“他们也是执着得要命,追了我好久,追到天都黑了还是锲而不舍。他们不放弃,我的道具就一直被屏蔽,估计是还在他们道具效果的限制范围内,后来可能是终于追累了,跑不动了,我才彻底把他们甩掉。”

那之后又由着性子在荒原上狂奔半天,才远远看见夜色里流动着的亲切长发。

至此,华小田终于讲完了自己的全部遭遇(除了梦中情狗那部分),开始好奇起杜宾、AF、太岁神都遇见了什么,三个人又是怎么聚到一起的。

杜宾言简意赅描述了自己的旅途初始境遇(除了用道具换新衣服那部分)。

太岁神也讲了一路重温记忆又一路抹除记忆的镜面草陷阱(除了与小草初相识的部分)。

对以上全不知情的AF,成了唯一完整叙述自己怎么被能量乱流切片的老实人。

华小田兴致勃勃,跟听故事似的,甚至希望现在手边能有一盘瓜子。

直到听杜宾说自己跟武笑笑通话,以及对武笑笑入夜后就失联了的推测,田园犬才见缝插针接话:“跟十年少最后一个通话的可能是我,她当时说还有几个人没联系上,但是感觉精神力已经透支,估计支撑不住继续联系了。”

四人同步完信息进度,华小田对太岁神和杜宾所谓的“唰啦一下就到天黑”很感兴趣。

“你们两个困境里的时间流速怎么会那么快呢?”他问完又看向自家社长,“杜宾,你不是也在附近,怎么你遭遇的那个战场里时间流速就很正常?”

白昼,傍晚,黑夜,杜宾的旅途线非常连贯,没错过任何一个时间标志点。

“我刚才睡不着,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,”太岁神说着,忽然转头看向不远处,“然后我就发现了那个。”

不远处生长着两棵镜面草,不像先前矩阵里那么一大片,在这浅滩旁边,两根镜面草形单影只、各自生长,它们相隔几米距离,中间还夹着好多乱七八糟的别的植物,连茎上的方形叶片都不再像光滑挺阔的小黑板,变得皱皱巴巴,随风晃荡,好似一张软弱无力的黑色废纸。

太岁神:“那两棵也是镜面草,但跟我遭遇的矩阵里的那些镜面草长得有些不一样,按理说都生长在这一片地界,不应该差别这么明显。”

AF想起不久前太岁神忽然起身去那边围着转悠了一会儿,现在才明白对方在干嘛:“那能量呢,”他问太岁神,“你也近距离观察过了,应该能感受到那两棵镜面草有没有散发跟矩阵里一样的能量。”

太岁神摇头:“天黑以后镜面草不再反光,似乎能量也进入了休眠状态,现在矩阵里的镜面草和那两棵镜面草身上,我都感觉不到任何能量。”

“天黑后不再反光……听起来就像植物入夜不再进行光合作用,”华小田逻辑自洽地点点头,“符合自然规律,很科学。”

杜宾听着耳边不停歇的讨论,又抬头看看漆黑夜幕,默默放弃了让大家一起休息、明日再继续探索的原计划。

“走吧。”男人起身,直接望向AF与太岁神的来时路,“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,不如回去实地考察。”

十分钟后。

回到镜面草矩阵前的四人组一无所获,因为镜面草不再反光,任何人都可以在其中穿行自如。

但三个狗狗不能说空手而归——

黑手套、星月、狗窝吊坠:【荒原图鉴】新增2/20【镜面草】!

太岁神:“……”

真正一无所获的只有神。

四人组又转战AF好不容易才逃出的乱石堆。

这里倒是老样子,仍是大量不明飞行生物盘旋在范围不小的石碓上方。

AF可不想再体验一次“我和我自己互相伤害”,于是换杜宾进去。

楀●氥●证●藜D

因为有了AF给的攻略——即只要保持住“这些切片都是我自己”的清醒认知,那么融合切片、冲出能量乱流就没那么难——杜宾进去后顺利融合切片,很快全身而退。

然而乱石外面的三个人,在杜宾进去时还是站着的,现在已经席地而坐。

杜宾极快眯了一下眼:“我在里面待了多久?”

太岁神、AF:“至少一小时。”

杜宾:“……”

华小田好奇:“那你实际在里面感受到的逗留时间,是多久?”

杜宾:“不超过五分钟。”

这段等待的时间里,太岁神又读了几遍【镜面草】的图鉴详情,试着看能不能找到解开时间流速谜团的蛛丝马迹。

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找到了,但:“镜面草的图鉴详情里说,‘在能量异常的情况下,有一定概率集中生长,组成镜面草矩阵’。”

AF看他:“你的意思是能量异常导致了镜面草矩阵里时间流速过快?”

“那这片乱石堆呢,”华小田反问,“也正好处于能量异常地块?”

太岁神点头:“我认为是。除了这两小块范围,其他地方都正常,所以杜宾的战场正常,浅滩那边长的镜面草也正常,大概率那两棵才是普通镜面草该有的样子。”

“同意。”杜宾对此没疑问,不过在他看来,“这依旧不是根本原因。时间流速异常是第一层表象,能量异常是第二层表象,真正需要探索的是为什么偏偏发生在这两块地方。”

太岁神听出弦外之音:“你有思路了?”

杜宾抬眼望向刚刚亲自体验过的乱石堆,并不吝啬自己的猜想:“范围这么小,地面上又一览无余,只有乱石和镜面草,那么有没有可能,导致能量异常的原因其实藏在这两处地下?”

话音才落,四个人吊坠齐齐投射,光芒闪耀如白昼——

恭喜解锁支线行程1/4:【埋骨地】(当前进度0%)

盒子寄语:身首异处,埋骨荒原。

太岁神沉默凝望吊坠信息,是谁身首异处,是谁葬在荒原?

AF不禁去想,已经被埋葬的死亡者,竟然可以造成时间流速扭曲,那么他生前该有多大能量?

杜宾神情不显,但心中早开始规划多种“不道德挖坟掘墓”旅途支线探索法。

只有华小田一个人看看左边长发侧脸,再看看右边冷峻成双,最终忍不住举起小手:“我就问问哈,咱四个解锁的是同一条支线吗?”

事实上田园小黄没弄清情况的,不止“大家是否解锁相同支线”这一件事——

两小时前,荒原某处。

一群身穿白斗篷的男人沿着干裂的河床,追逐前方跑得飞快的……一只小黄狗。

两脚敌不过四爪,白斗篷们追得人快要废了,时不时就得跳上身旁一直追随的卡车缓一缓,搭一程顺风。

曾经当副驾驶的尖嘴猴腮现在已经变成司机,顶着半张肿胀脸,终于爆发向着卡车前方带队追逐的粗野男人狂吼:“白手!你他妈都允许他们间歇性搭卡车了,就不能干干脆脆全都上来,咱们直接开车追吗——”

不能。

粗野男人从始至终都没上卡车,默许其他人用道具自愈已是他作为祭长的失职,他绝不可能再在追捕祭品的途中投机取巧,破坏最后的底线。

不需理解,无惧误解,哪怕先前那个祭品大骂着“不依赖任何道具个屁!不用道具,我的物品格是自己锁上的?”,粗野男人也没有辩解过一句。

是探索标的力量禁锢住了祭品的物品格,而不是他们用了什么限制性道具。探索标来自荒原之神,而粗野男人——好吧,他其实有ID,白手起家,简练点就叫“白手”——白手只信仰荒原之神,而神不需要他的话语,就能了然他的内心与忠诚。

抬起鹰一样的眼,白手再次锁定前方的小黄狗,他的速度早已超越周围的白斗篷,此刻距离那逃窜的祭品只剩几步之遥!

就在这时,他忽然被一股无影无形的能量击中。

白手脚下一绊,身躯重重到底。

“祭长?!”

后面追上来的白斗篷们吓一跳。

白手却无暇顾及他们,甚至来不及从地上爬起,就手忙脚乱自怀中掏出一块碎骨一样的残片。

那残片色泽发灰,此时正隐隐萦绕着猩红色的光。

白斗篷们也看见了,不可思议声此起彼伏。

“探索标有了新反应?!”

“什么意思,不要小黄狗,换其他祭品了??”

“祭长你快点确认一下,新祭品在哪个方向?”

祭祀中途换祭品的事,虽然罕见,但也不是没发生过。探索标即代表荒原之神的旨意,探索标换祭品,意味着荒原之神不仅对原祭品失去了耐心,还发现了更好的新祭品。

白手终于从地上起身,目光沉沉看向远处夜幕下,连绵起伏的沙丘:“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