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2 章 6.3(第3页)

  投契二字被他重重地咬着音,嘉勉瞬间难堪起来,她再和他说正经事,“方姨再过来,她的工资不要你妈那头出,我们自己出,还有,我和她磨合或者我说她点什么,她不服,你不要插嘴。”

  周轸始终觉得多余,“重新找一个到你满意的阿姨不是更省事。”

  嘉勉气,气和他说了这么久,他还三心二意的。

  气呼呼拿眼睛瞪着他,某人只能改口,“随你吧,你高兴和她们打擂台,别回头找我哭。”

  语毕,是良久的沉默,难为二人都有足够的耐心。

  终究,周轸问膝上人,“还有什么指示嘛,领导!”

  嘉勉不再说话,手机里有微信连续进来,嘉勉够到她手机看消息,司徒挂了电话后发的:我听到周竹马的声音了。。。

  面前人问嘉勉,“光知道你朋友姓司徒,叫什么?”

  嘉勉睁大眼睛,什么嘛,这么长时间他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。“我没和你说过?”

  某人阖阖眼,十分冷漠且陈述,“你没和我说过。”万恶的资本家嘴脸。

  “静。司徒静。”嘉勉堪堪说完,某人抄过她腿弯,从妆台凳上起身,径直往床边去。

  他骂怀里人笨出天了,问她什么她信什么,我管她叫什么呢!

  “我只管你,你一时三刻的别和我闹别扭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  倪嘉勉骂他混蛋,每天趿她的拖鞋,牙膏放那么高,还弄花她新买的口红。

  “你说你回来阖一百次马桶盖的,你现在就去!”

  “去个鬼。”

  周轸把嘉勉扔到床上,而他自己站在床边,等着她的首肯,他问她,“我这个打地铺的人能回来了嘛?”

  新婚那晚,他亦是这样伏在嘉勉脚踝边开始,直到去到她唇舌里,某人在上,两手攫着她的手腕放过头顶,逼她投降,问她,“在想什么?”

  “在想十二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,绝对想不到会和你……”

  “什么?”某人腆着脸要在嘉勉口里听到些轻佻话。

  她沉默了去,去看帐顶上的如意纹。

  那纹样动了起来,涌起一层层大红的浪。嘉勉意气地把手指凑到周轸嘴边,他本就有点疯,不管不顾地咬住,看到嘉勉眉间吃痛起来才松了口。

  他接住嘉勉刚才戛然的话,“想不想得到,你都在这了。”

  小吵再小别的缘故,降临的感官尤为的鲜明且陌生,

  倪嘉勉又永远口是心非,内里比谁都热烈,甚至是滚烫。

  周轸爱这样微醺过后的嘉勉,像冬日里,她生日爱吃的酒酿,甜后又有上头的野蛮,

  他拨弄她转身,倒不是图他一时痛快,相反,久而久之的相处之道里,他发现,这样更能取悦到她。

  也像夏日里,她院落里栽种的那些花,周轸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它们成熟时,拿手去拂落它们,

  花瓣落了一地都是,倪嘉勉举着浇花水枪,对他的恶作剧,为时已晚,无济于事,干脆拿水枪浇他。

  “嘉嘉,喊我什么?”

  她向任何人介绍起他,都只是周先生,周轸,再无其他。

  周轸总喜欢在她失魂落魄、神志不清的时候,问她,喊我什么?

  我是你的谁?

  周轸。她只有这一个答案。

  再难捱的欲/望也不会被他驯服。

  期间掉落到地毯上的手机怔时响了起来,嘉勉轻动了身,周轸不肯,疯魔的人眯眼看到她脊背上的汗,扪着她,去一点点尝,引得嘉勉不时的微颤,

  周轸闷闷的声音贴在她耳侧,“天王老子的电话都不准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