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9章 生孩子

 寇屠夫被挤到一旁，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圈。~微_趣-晓*说￠ *蕪\错!内\容·每一次茗若的惨叫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。

 “老爷……”张大夫面色凝重地走过来，“夫人这是受了刺激导致的早产，情况不妙啊……”

 寇屠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：“我不管！大人孩子你都得给我保住！否则我拆了你的医馆！”

 张大夫被他吼得直缩脖子：“老朽尽力...尽力……”

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茗若的叫声越来越弱。屋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，一盆盆血水端出去，看得寇屠夫肝胆俱裂。

 “不行啊……”稳婆突然惊慌道，“胎位不正，卡住了！”

 寇屠夫脑子“嗡“的一声，眼前发黑。他踉跄着扑到床边，只见茗若已经气若游丝，身下的血像小溪一样汩汩流淌。

 “茗若！茗若你看着我！”他拍打着茗若的脸颊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，“你不准有事！听见没有！”

 茗若微微睁开眼，嘴角竟扯出一丝笑意：“夫君...对...对不起...我可能……”

 “闭嘴！”寇屠夫怒吼，“你敢丢下我和孩子试试！”

 张大夫一咬牙：“老爷，现在只能保一个，您看……”

 “保大人！”寇屠夫毫不犹豫，“一定要保住茗若！”

 茗若却突然挣扎起来：“不...保孩子...求求你...保孩子……”

 寇屠夫泪如雨下，这个七尺汉子哭得像个孩子：“我两个都要！两个都要！”

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于氏带着一个白发老者闯了进来：“让开！孙神医来了！”

 寇屠夫一愣：“孙神医？”

 于氏急道：“我听说妹妹难产，特意让人快马加鞭从临县请来的！”

 孙神医二话不说，上前把脉，随即从药箱中取出几根银针，飞快地在茗若身上几处穴位扎下。说也奇怪，茗若的出血竟然渐渐止住了。

 “胎位不正，需要推拿。”孙神医沉声道，“会很疼，夫人必须保持清醒。”

 寇屠夫连忙握住茗若的手：“你听见了吗？坚持住！”

 在孙神医的妙手下，经过两个时辰的煎熬，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终于划破夜空。

 “是个小少爷！”稳婆喜极而泣，“虽然早产，但很健壮！”

 寇屠夫却顾不上看孩子，扑到已经昏迷的茗若身边：“茗若！茗若！”

 孙神医探了探茗若的鼻息，松了口气：“夫人性命无碍，只是力竭昏睡。`优-品~晓_说/徃\ *首`发!好生调养便是。”

 寇屠夫这才放下心来，浑身脱力地瘫坐在地上。直到这时，他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于氏，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。

 “你……”寇屠夫嗓子沙哑，“谢谢你。”

 于氏苦笑一声：“我不是为了你。”她看了眼襁褓中的婴儿，“我只是...不想再背负一条人命。”

 寇屠夫怔住了。于氏转身离去，背影竟有几分落寞。

 香儿抱着小婴儿走过来：“老爷，您看看小少爷……”

 寇屠夫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个皱巴巴的小家伙，心中百感交集。孩子突然睁开眼，黑溜溜的眼珠直直看着他，竟咧嘴笑了。

 “这小子……”寇屠夫鼻子一酸，“跟他娘一样倔。”

 窗外，那株海棠树不知何时已经开满了花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艳。一阵风吹过，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，有几片顺着窗户飘进来，落在茗若苍白的脸上，红得刺目。

 寇屠夫轻轻拂去那片花瓣，在茗若额头上印下一吻：“睡吧，我在这儿守着你们娘俩。”

 坐月子的日子里，寇府上下忙得团团转。寇屠夫每日收摊后，都会变着法子给茗若带补品。

 那日他竟抱回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羊，憨笑着解释：“听隔壁王婶说，羊奶最是滋补......”

 茗若靠在床头，看着丈夫笨拙地给小羊喂食，心中满是暖意，却在瞥见窗外于氏阴沉的脸色时，笑容微微一滞。

 于氏倚在廊柱上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 她望着寇屠夫抱着孩子逗弄的模样，腹中的胎儿突然狠狠踢了她一下，仿佛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嫉妒。”那个贱人生的孽种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