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嫁被判流放,反手坑仇家上路梦想当咸鱼
第1545章 新医馆开业(第2页)
右边一张告示更大,字也更粗犷:“工役医药章程”。
“凡季氏辖下矿场、工坊、车行、货栈、商号之工役,于季氏医馆(黑石、清河回春堂)治伤疗病,诊金、药资、饭食,季氏支应,分文不取。”
“工役之父母妻儿,同馆诊病,药资半偿(注:凭工牌及户册核验)。”
“非季氏工役者,照价例付资,童叟无欺,不增分文。”
告示底下,盖着仓场司鲜红的大印和季氏货栈乌黑的铁章。
人群的议论声低了下去。许多穿着靛蓝厚棉衣、胸口别着各式木牌的汉子(矿工、力工、车夫),腰杆下意识挺直了些。他们盯着“分文不取”、“药资半偿”那几行字,又看看左边那张明码标价的药价例,眼神复杂地交织着庆幸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。
一个裹着破棉袄的老矿工,牵着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半大孩子,挤到告示前。孩子右脚肿得像发面馒头,裤管高高挽起,露出的皮肉青紫发亮。
老矿工不识字,指着孩子肿胀的脚,焦急地问旁边一个戴毡帽的账房先生模样的人:“先生…先生…俺孙子…在矿上捡煤渣…被塌下来的冻土块砸了脚…这…这得多少钱?”
账房先生扶了扶毡帽,指着左边告示:“清创裹伤(大),五十文。若骨头伤了,得看‘正骨续筋’,三百文起。”他又指指右边告示,“您老有儿子在矿上干活没?有工牌没?若有,孙子算家眷,药资只出一半。”
老矿工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!他哆嗦着手,从怀里最贴身的口袋里,摸出一块油亮发黑的木牌,正面刻着“丙字矿叁伍”,背面是他的名字和鲜红指印。“有!有!俺儿子!王铁柱!在丙字矿!工牌在这!”
“那行。”账房先生点点头,“带孩子去初判堂。验了工牌和户册,该治就治。药钱,您只掏一半。”
老矿工一把攥紧木牌,像是攥住了救命稻草,另一只手死死拉住孙子,拖着那条瘸腿,几乎是撞开人群,跌跌撞撞冲向回春堂初判堂那扇敞开的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