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07章 尸易无限(212)(第2页)
胖子则负责文物的搬运和安保工作,他每天都会提前来到文物保护中心,仔细检查每一个展柜的锁具和温湿度,确保文物的安全。他还会在展厅里巡逻,向观众宣传文物保护的重要性,遇到有观众想触摸展柜或使用闪光灯拍照,他都会耐心地提醒:“这些文物很脆弱,触摸和闪光灯都会对它们造成伤害,咱们得一起保护它们,让更多人能看到它们的美。”他还和敦煌当地的学校合作,组织学生来参观特展,给孩子们讲解敦煌文化和文物保护的知识,不少孩子都被精美的绢画和经卷吸引,表示长大后想当文物保护工作者,守护敦煌的文化遗产。
经过八个月的紧张筹备,“敦煌新发现藏经洞文物特展”在敦煌研究院文物保护中心如期开展。开展那天,来自世界各地的敦煌学专家、文物爱好者、游客齐聚一堂,展厅里人头攒动,却异常安静,每个人都怀着敬畏的心情,欣赏着这些跨越千年的文物。当观众们看到完整的《金刚经》双语本、“西方净土变”绢画和唐代户籍册时,纷纷发出惊叹,不少专家还拿出笔记本,认真地记录文物的细节,场面令人动容。
“真没想到,咱们能参与这么重要的发掘和特展,”胖子站在展厅里,看着眼前的景象,眼眶有些湿润,“以前总觉得敦煌文化离自己很远,现在亲手清理、保护这些文物,才知道它们背后藏着这么多故事。以后我还要跟着大家,去发掘更多的文物,守护更多的文化遗产。”
shirley杨看着展柜里的“西方净土变”绢画,感慨地说:“每一件文物都是历史的信使,它们跨越千年,向我们讲述着唐代敦煌的繁华和信仰。这次藏经洞的发掘和特展,不仅让敦煌文化多了一份珍贵的实物证据,也让更多人意识到文物保护的重要性。我们作为考古工作者,能参与其中,是一生的荣幸。”
老烟枪抽着烟,望着远处的莫高窟崖壁,眼神里满是虔诚:“这辈子和文物打交道,最难忘的就是敦煌。这里的每一粒沙子,每一幅画,每一卷经,都带着古人的温度。咱们得好好守护它们,不能让它们在咱们这代人手里受损。”
阿贵则拿着一本刚出版的《敦煌新发现藏经洞文献选释》,兴奋地对我们说:“这是我和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一起完成的,里面收录了这次发掘的重要文献,还有详细的解读。这本书能为敦煌学研究提供新的资料,也能让更多人了解敦煌文献的价值。以后我还要继续研究敦煌文化,争取能解读出更多文献背后的故事。”
我看着身边的伙伴,心里充满了力量和期待。从唐代西安的新都郡主墓到敦煌的新发现藏经洞,我们跨越了地域和时光,见证了中华文明的多元与璀璨。每一次发掘,都是一次对历史的致敬;每一件文物,都是一段文明的传承;而我们,始终在路上,守护着这些不可再生的文化瑰宝。
就在“敦煌新发现藏经洞文物特展”热度正高时,张教授的手机突然收到一封来自新疆文物局的紧急邮件——在新疆吐鲁番附近发现了一座唐代的戍卒墓葬群,墓中可能藏有大量的唐代边塞文书、兵器和生活用品,但墓葬群已经遭到盗墓贼的严重破坏,部分文书被盗,当地文物局希望我们立刻前往协助进行抢救性发掘。
“唐代戍卒墓葬群!”胖子一下子来了精神,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唐代边塞文书啊!说不定能看到戍卒写的家书、军情报告,还有当时的地图!兵器的话,说不定能找到唐代的横刀、长矛,那可比博物馆里的复制品带劲多了!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去新疆!”
shirley杨也难掩期待:“吐鲁番是唐代西域的重要据点,戍卒墓葬群的发现,对研究唐代西域的军事防御、戍卒生活和民族交流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。盗墓贼盗走文书,对历史研究是巨大的损失,我们得尽快出发,争取能追回更多文书,保护好剩下的墓葬。”
老烟枪则开始琢磨发掘准备:“吐鲁番气候干燥炎热,夏季地表温度能超过50c,文物容易脱水变脆,咱们得带足遮阳棚、饮用水和文物保湿材料。另外,边塞文书多是纸质的,长期埋在干燥的沙土里,虽然保存相对完好,但一接触空气容易变形,得准备好无酸纸和定型剂。”
阿贵则激动地说:“唐代边塞文书里可能有汉文、突厥文、回鹘文等多种文字,反映了当时西域的民族融合。我对唐代边塞史很感兴趣,要是能发现戍卒的家书,说不定能还原他们的思乡之情和边塞生活,那可太有意义了!咱们赶紧出发吧,我都等不及想看看那些边塞文书了!”
我们迅速收拾好行李,告别了马局长和敦煌研究院的专家,踏上了前往新疆吐鲁番的旅程。飞机从敦煌机场起飞,穿过茫茫戈壁,下方的景色从敦煌的沙丘逐渐变成吐鲁番的绿洲和火焰山。想到即将面对的唐代戍卒墓葬群,想到可能出土的边塞文书、兵器和生活用品,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期待——那片古老的西域土地上,又将有怎样的历史秘密,等待着我们去揭开……
飞机降落在吐鲁番交河机场时,一股热浪扑面而来,停机坪的地面被阳光晒得泛白,空气里带着干燥的尘土气息。新疆文物局的艾力局长早已在出站口等候,他穿着一身浅色的防晒服,手里拿着一张墓葬群勘探图,黝黑的脸上满是焦急:“墓葬群在吐鲁番东南的高昌故城附近,是当地牧民在放牧时发现的。盗墓贼挖了十几个盗坑,我们在现场捡到了不少唐代的文书残片和兵器碎片,还有几具被扰乱的人骨,情况非常紧急。”
我们跟着艾力局长驱车前往高昌故城,沿途的戈壁滩上稀疏地生长着骆驼刺,远处的火焰山在阳光下呈现出赤红色的山体,像一条沉睡的火龙。艾力局长一边开车一边介绍:“从出土的文书残片和兵器来看,这是一座唐代西州戍卒的墓葬群,西州就是现在的吐鲁番,是唐代经营西域的重要军事据点。这些戍卒大多来自中原,死后葬在戍边之地,他们的墓葬里可能藏着大量反映边塞生活的文物。”
抵达墓葬群现场时,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心头一沉——十几个盗坑像伤疤一样散布在戈壁滩上,周围散落着破碎的木棺板、锈蚀的兵器和泛黄的文书残片。几名考古队员正跪在地上,用小刷子和镊子小心翼翼地收集残片,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,很快就浸湿了工作服。艾力局长指着最大的一个盗坑说:“这个盗坑最深,我们用探铲探测过,”
老烟枪蹲在盗坑边,用手摸了摸坑壁的沙土,又拿起一块锈蚀的兵器碎片:“吐鲁番气候干燥,金属兵器容易锈蚀,纸质文书虽然保存相对完好,但一遇潮气就会变脆。咱们得先搭建遮阳棚,防止阳光直射文物,再准备好保湿箱和除锈剂,文物清理出来后立刻处理。”
shirley杨打开便携式文物探测仪,沿着盗坑慢慢移动,屏幕上很快显示出密集的金属信号和木质信号:“书。盗坑周围的沙土很松散,容易坍塌,咱们得先加固盗坑壁,再进行清理。”
阿贵则在盗坑周围的残片中仔细搜寻,突然捡起一片带有字迹的文书残片:“你们看!这是唐代的边塞文书残片!上面写着‘西州戍卒王二狗,十月粮米三石’,字迹是唐代的行书,虽然只剩下几行,但能确定是戍卒的粮食账簿!”他用软布轻轻擦拭残片上的沙土,“这种账簿能反映唐代戍卒的供给情况,太重要了!”
胖子扛着钢管和遮阳布,和考古队员一起搭建遮阳棚:“吐鲁番这太阳也太毒了,晒得人头晕眼花。等棚子搭好,咱们就进去找完整的文书和兵器,我还没见过唐代的横刀呢,说不定能找到一把完整的!”
接下来的三天,我们都在进行发掘前的准备工作。老烟枪每天都会煮一大锅绿豆汤,分发给所有人:“吐鲁番气候炎热,喝绿豆汤能解暑降温,还能补充水分。”他还在帐篷周围撒上清水,降低地面温度——有天中午,地表温度超过了55c,撒过清水的地面能凉快不少,避免大家中暑。
shirley杨则带着考古队员加固盗坑,用木板和钢筋在盗坑壁内侧搭建防护架,还在盗坑底部铺上防潮布,防止地下潮气侵蚀文物:“虽然吐鲁番整体干燥,但地下可能有潜水层,防潮布能起到保护作用。”
阿贵则将收集到的文书残片和兵器碎片分类整理,按照文书内容分为账簿、家书、军情报告,按照兵器种类分为刀、矛、箭镞,还在笔记本上画出每片残片的形状和文字:“这片家书残片上写着‘母亲安好,儿在西州一切平安,待明年归乡’,字里行间满是思乡之情;这片箭镞残片,形制和唐代《通典》里记载的‘角弓箭’一致,说明是当时的制式兵器。”
第四天清晨,遮阳棚和防护架搭建完毕,我们穿着防晒服,戴着遮阳帽和棉质手套,沿着加固后的盗坑慢慢进入墓葬。这座墓葬是一个土洞墓,墓室约15平方米,里面放着两具木质棺椁,棺椁已经腐朽,露出了里面的人骨。棺椁的周围散落着大量文物:一把锈蚀的横刀、几支断裂的长矛、一个陶制的水壶、几卷用麻布包裹的文书,还有一些铜钱和谷物种子。
“太好了!这么多完整的文物!”艾力局长激动地说,“咱们得小心清理,把每一件文物都妥善保存起来。”
shirley杨用工兵铲小心地清理横刀周围的沙土,然后用软毛刷轻轻扫去刀身上的锈迹:“这是一把唐代横刀,刀身长度约70厘米,刀柄上还残留着皮革的痕迹,虽然锈蚀严重,但依然能看出当时的工艺水平。唐代横刀是骑兵的主要兵器,锋利无比,在西域战场上发挥了重要作用。”
阿贵则小心翼翼地打开麻布包裹,里面是几卷泛黄的文书,他用无酸纸轻轻托起一卷,慢慢展开:“这是一卷戍卒的家书!上面写着‘儿今在西州戍边,每日操练,守卫城池,虽苦但荣。家中田亩若有收成,可多寄些粮食来,此地粮价颇高。母亲若有不适,可请郎中诊治,勿念儿’,落款是‘开元十七年,儿李参军’,开元十七年是公元729年,这封家书太珍贵了,真实反映了唐代戍卒的生活!”
老烟枪则在棺椁旁发现了一个陶制的粮仓,里面还残留着一些谷物种子,他用镊子夹起一粒种子,放在放大镜下观察:“这是粟米的种子,唐代戍卒的主要粮食之一。虽然已经碳化,但依然能看出形状,说明当时的粮食储存技术还不错。”
胖子则小心翼翼地将长矛和箭镞收集起来,放进特制的托盘里:“这些长矛的矛头虽然锈蚀了,但依然很锋利,要是能修复好,肯定很威风。我还从没见过唐代的制式兵器呢,这次可算是开眼了。”
接下来的一周,我们都在墓葬群里清理文物。阿贵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文书的整理和解读上,他将文书按照内容分类,用相机一一拍照存档,然后逐字逐句地研究。有天深夜,他突然兴奋地叫醒我们,手里举着一卷文书:“重大发现!这是一卷唐代的‘军情报告’!上面写着‘开元十八年,突厥骑兵犯西州边境,我军出兵迎击,斩获敌首数十级,缴获马匹百余匹’,还记录了军队的部署和粮草消耗情况,补充了史书中关于唐代西域军事行动的记载,太重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