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七十六章:赵国飞兵,该死李牧(第2页)




    战马在寒风中尽情驰骋,赵卒在马背上收割生命。



    “杀!杀啊!”



    “哈哈哈!匈奴狗们!谁勇啊?啊!”



    “你们的大父来了!哈哈哈!”
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
    万余赵骑从各个方向交错穿插,像是一把把尖刀,插件了匈奴这块大蛋糕。



    他们严守军令,从不停留,不与匈奴鏖战,将骑兵的机动性发挥到了最大。



    骑兵跑起来是可怕的。



    赵卒发现,他们不需要挥舞手中刀剑,仅靠战马冲击力就能撞死路线上的一切匈奴狗!



    这些平日间骁勇善战的匈奴狗下了马,落了地,就像是他们平常训练时冲撞的草絮。



    草絮一撞就散,匈奴狗一撞就死!



    有赵卒想看匈奴狗在自己战马马蹄下的惨状,看不到。



    战马太快了。



    撞上一个又一个,踩下一狗又一狗。



    他只能听到匈奴狗的哀嚎。



    而那让他浑身舒坦的惨叫声,也要战马跑出去十步才能听到。



    每个赵卒都无法看到自己战马下的情形,只能看到他人战马下的鲜血、肠肚、被连续践踏而看不出人形的一坨坨烂肉!



    李牧压了他们五年!整整五年!



    这一次次冲锋,蕴含五年邪火,匈奴人扛得住吗?



    扛不住。



    当听到耳边传来的是赵语时,勇敢的匈奴人在惊惧之余,满是愤恨。



    什么时候赵狗敢打过来了?



    他们想要反抗,被撞死,被踩死。



    剩下的,就是不勇敢的匈奴人了。



    他们顾不得女人,顾不得孩子,顾不得老人。



    他们光着腚,露着膀子。



    淋着同伴的热血,踩着同伴的心肝脾肺肾。



    找到战马,翻身而上,急速出逃。



    他们慌不择路,在一条条死路上死去。



    起初只有少数幸运儿逃走,逃向了大漠深处,逃向了北方。



    这些成功逃跑的幸运儿在狂奔中发出唯有同族才能听懂的喊叫,于是越来越多的匈奴人冲向北方。



    这些逃走的匈奴人称袭来的赵军为飞兵——事先没一点征兆,突然降临,就像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兵。



    黑暗中,李牧眸子闪亮,静静地看着这些匈奴狗向北逃窜,像是一尊雕像。



    李牧身边立着三员裨将,分别掌管一营、三营、四营。



    眼见仗快要打完了,将军却还没有发布命令,他们很急。



    谁不是憋了五年呢?



    最得李牧看重,距离李牧最近的一营裨将司马尚趋步上前,大手抹去流出来的鼻涕,瓮声瓮气地道:



    “将军围三缺一,专门留出北向,免得这些匈奴狗狗急跳墙,尚懂。



    “可现在战事已定,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些匈奴狗都留在这里……”



    李牧睫毛抖动,寒霜簌簌:



    “不够。”



    “将军说甚?”司马尚其实听清了李牧所言,但没听懂。



    “本将压了你们五年,就这些匈奴,不够。”李牧声音淡淡,听不出感情波动。



    但司马尚感情却被剧烈调动,一下子兴奋了起来:



    “将军意思是……”



    “给他们北路,不是让他们活,是让他们带人来找死。”李牧鼻子流下清涕,他抬手揩(kai一声)去:“我们赵人不是胡人,干不出打一仗就带着女人、粮草跑的腌臜事。要打,我们就打到底。”



    “打到底”三个字传入三个裨将耳,传入临近李牧的亲兵耳。



    一圈火焰,以李牧这块寒冰为中心点燃,熊熊燃烧。



    打到底?



    打到底!



    战争来的快,结束的也快。



    不到一个时辰,这支拥有万余人,集结了十余个匈奴部落组成的匈奴兵团驻扎营地便被拿下了。



    打扫战利品的事不需要多言语,底下士兵自己就会做得很好。



    还没死的匈奴男人,每一个都是赵卒的玩乐对象。



    一个赵卒一脸狞笑得拿着匕首,大力插进一名匈奴男人的口中,大力搅动,边搅边嚎:



    “叫啊!再叫啊!狗鸟的匈奴狗!”



    匈奴男人满嘴流血,痛的大嚎。



    血呛得他连连咳嗽,在喷对面赵卒满脸满身的血点子的同时,或大或小的舌头碎块也滑入了他的肚子。



    一刻后,这赵卒在匈奴男人尸体上哈哈大笑,笑出眼泪,结了冰碴。



    “石头,乃公给你报了!将军给你报了!”新生的泪水包裹冰碴,赵卒摸一把脸,血泪混在一起:“你这个鸟人……怎就不能多等半年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