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嫁弃妃的病娇摄政王爱吃水晶麻团的小优

第605章(第3页)

 当战马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谷停驻,东方婉儿的双腿早已麻木得失去知觉。她强撑着要下马,却因气血翻涌眼前一黑。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她的腰肢,檀香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,镇南王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:"当心。"

 东方婉儿扶住他的肩膀站稳,月光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,将那些暗红的痕迹晕染成诡异的紫。三年未见,他眉眼间的英气更盛,只是下颌处新添了道细长的疤痕,像是被利器所伤。"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"她仰头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心中翻涌起无数疑问,却只能化作这一句。

 镇南王解下披风裹住她颤抖的肩膀,动作轻柔得仿佛回到年少时光。"三日前收到密报,"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,"有人出重金悬赏你的性命。"他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冰冷的手背,东方婉儿下意识缩了缩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,"婉儿,你可知自己喝的汤药里,掺了三年生的鸩羽?"

 这句话如惊雷炸响。东方婉儿猛地抬头,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。记忆中那些药碗里若有若无的苦涩,母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眼神,还有东方明珠递药时甜腻的笑容,在这一刻突然串成清晰的线。她从袖中掏出那张皱巴巴的药方,烛火在纸页上跳跃:"我要去城西破庙,有人知道真相。"

 镇南王接过药方的瞬间,东方婉儿注意到他虎口处的血痂。他展开药方的动作极轻,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,可眉头却越皱越紧:"这方子...竟与当年王妃的症状如出一辙。"他突然攥住她的手腕,眼中腾起从未有过的怒意,"你可知这些药材若配伍不当,非但不能解毒,反而会..."

 "我知道。"东方婉儿直视着他,月光为她苍白的脸镀上银边,"但我别无选择。"她挣脱他的手,转身望向山谷外深沉的夜色,"自从母亲死后,侯府每夜都有人在我窗外徘徊。我喝了三年药,却连自己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。"她的声音突然哽咽,"阿彻,我好累。"

 镇南王僵在原地。"阿彻"这个称呼,已经太久没人叫过了。他望着少女单薄的背影,想起十年前的上元节,她也是这样倔强地仰着头,非要爬上最高的灯楼看烟花。那时她发间的茉莉香还萦绕在记忆里,如今却只剩满身药味。

 夜风卷起东方婉儿的裙裾,露出一截青灰色的脚踝。镇南王喉结滚动,脱下外袍披在她肩上:"我陪你去。"他将长枪横在身前,枪缨在风中猎猎作响,"若幕后之人当真与当年王妃之死有关..."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"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。"

 秋琴抱着药包怯生生地凑过来,打破了凝滞的气氛。三人趁着夜色潜入城西,破败的破庙在月光下宛如巨兽。庙门虚掩着,摇曳的烛火透过门缝洒在青苔上,映出几个模糊的人影。镇南王抽出腰间软剑,剑尖挑开蛛网,转头对东方婉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
 清新的檀香夹杂着腐木的味道,悠悠地飘了过来。东方婉儿紧紧握住匕首,掌心的血珠顺着纹路,欢快地流进了刀柄。就在他们跨过门槛的一瞬间,烛火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,突然调皮地熄灭了。黑暗中,传来一阵锁链拖地的声音,还有一声仿佛在偷笑的:“侯府大小姐,你可终于来啦!”

 东方婉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铁锈味的血腥气在齿间漫开。镇南王的玄色披风扫过她的脚踝,带着硝烟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。黑暗中,锁链拖拽地面的声响如毒蛇吐信,在梁柱间激起令人牙酸的回响,每一声都像是绞在她的心脏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