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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章 《锁麟囊:廿载锁匠与三十六道未解长生锁》(第2页)
"沈师兄,师父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。"女人解开包袱,三十六个鎏金锁头在晨光里流转着诡谲的光泽。师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渗出的血珠滴在第七把双鱼锁上,那是我见过最精巧的机关,鱼目处嵌着两粒相思豆。
雨水顺着瓦当砸在搪瓷盆里,叮咚声混着女人低哑的叙述。二十年前,沈家父子为故宫修复十二把鎏金大锁,却在交付前夜遭人纵火。老师傅为护住最后一把子母鸳鸯锁,用身躯挡住倒塌的房梁,而当时外出采买铜钉的沈师兄,从此再没回过苏城。
"师父说沈家绝学不能断,让我守着铺子等你。"女人从怀中掏出泛黄的婚书,右下角印着师傅年轻时的照片,眉目清俊得不像同一个人。师傅突然发疯似的砸碎所有铜锁,锋利的碎片割破掌心,他却死死攥着那半截断梳,仿佛要将它嵌进骨血。
三更天时,我在后院柴房找到他。月光透过破窗勾勒出佝偻的轮廓,他正对着面生锈的铜镜修剪胡须,脚边散落着染血的剃刀。见我进来,他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:"阿芸最喜我刮净胡茬的模样,她说这样亲起来不扎人。"
我哭着夺下剃刀,发现镜框背面藏着张黑白照片。穿旗袍的姑娘抱着鎏金锁巧笑嫣然,胸前挂着把鱼形银锁——正是师傅每夜摩挲的那把。锁芯处刻着极小的一行字:与沈郎,岁岁常相见。
清明时节,师傅在修复最后一把鎏金锁时倒下了。他蜷缩在满地铜屑中,右手仍保持着拧动锁簧的姿势。急救车刺耳的鸣笛声里,我听见他呢喃着"差半圈",苍白的指尖在虚空划着圆弧,如同二十年来每个深夜反复练习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