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7章 后凉宰相杨颖:在武将堆里念劝农经的“倒霉蛋”(第2页)
看着吕纂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笑容瞬间冻住,杨颖赶紧递上“plan b”:“依老臣的愚见,咱现在最该干的,是‘高筑墙,广积粮,缓称王’(哦不,咱已经称王了)。抓紧时间修修咱的城墙兵器库,好好搞搞农业生产,让老百姓能喘口气,多打点粮食。等那南凉自己内部出点啥幺蛾子,露出破绽了,咱也养精蓄锐够了,再瞅准时机,‘伺衅而动’,这才能事半功倍,稳赚不赔啊!”
这番“苟住发育,猥琐别浪”的务实战略,在热血上头的吕纂听来,简直是往他熊熊燃烧的中二之魂上泼了一盆冰镇洗脚水。他大手一挥,不耐烦地打断:“杨爱卿!你太保守了!太悲观了!我大凉铁骑,所向披靡!踏平那小小的南凉,还不是跟踩蚂蚁似的?休得多言!”
结局嘛,充满了历史的黑色幽默和啪啪打脸声。吕老板亲率大军,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征了,一路上估计脑补了无数个凯旋的画面。结果呢?在青海乐都附近的三堆(地理争议点,但大差不差),一头撞上了南凉名将秃发傉檀精心布置的铁板阵。后凉军队被揍得晕头转向,阵脚大乱,丢下两千多精锐的尸体(这在当时可是笔大损失),灰头土脸地逃回了家。杨颖在朝堂上听着败报,估计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,心里默念:“看吧,我说啥来着?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!陛下您这趟,可真是‘乘兴而去,败兴而归’。可怜我那两千多棒小伙儿,没死在开疆拓土的荣耀里,倒死在老板的膨胀上了!唉,这月的抚恤金又得大出血……”
2. 围猎风波:给荒唐的君主“醒醒酒”
三堆的惨败,不仅没让吕纂同志清醒,反而像是打开了他体内的“享乐开关”。国家疆土一天天缩水,强敌环伺,危如累卵?管他呢!今朝有酒今朝醉!吕老板彻底放飞自我,沉迷于游猎宴饮,把朝政丢到了九霄云外。那打猎的排场,比打仗还大,旌旗招展,人马喧腾,搞得民怨沸腾,大臣们急得嘴角冒泡。
时任太常(管礼仪祭祀的老大,地位清贵但实权有限)的杨颖,实在看不下去了。听说老板又带着大队人马出城撒欢了,老爷子(估计年纪不小了)二话不说,翻身上马,一路猛追!终于在猎场边上,截住了正玩得嗨的吕纂。杨颖二话不说,直接拦在御马前头,神情那叫一个悲愤交加,声音都气得发抖:“陛下!打住!您快醒醒吧!”(开场就放大招) “想想您爹创业多难啊!刀头舔血才挣下这河西之地!可现在呢?咱的地盘一天比一天小,都快被人挤到山沟沟里当山大王了!这形势,危如累卵啊陛下!(此处应有比喻:就像在鸡蛋堆上跳舞!)您不想着怎么励精图治,重振祖宗基业,反倒天天搁这儿骑马射兔子、喝酒开趴体……这,这像话吗?这哪是守成之君该干的事儿?您这简直是在祖宗的牌位前耍大刀——惊扰先灵,自毁长城啊!”
这番夹枪带棒、痛心疾首还带歇后语的“咆哮式”谏言,效果拔群!喧嚣的猎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。所有随从、大臣、士兵,估计都屏住了呼吸,内心疯狂刷屏:“卧槽!老杨头真敢说!” 吕纂被当众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“输出”,面子碎了一地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尴尬得脚趾头能抠出三室一厅。众目睽睽之下,他也不好发作,只能干咳两声,勉强挤出点“虚心”:“咳咳……爱卿言重了……这个……嗯……朕知错了。” (内心os:死老头子,给我等着!)
然而,帝王这种生物的“知错”,就跟沙漠里偶尔飘过的云彩一样,看着有雨,实际毛都落不下一根。回宫之后?该打猎打猎,该喝酒喝酒,杨颖那番掏心掏肺的话,估计早被他当成耳旁风,左耳进右耳出了。杨老头也只能望天兴叹:老板这“酒”,看来是醒不了了!
3. 治国之道:在“虎狼窝”里念“劝农经”的倔老头
在崇尚“砍人就是生产力”、“扩张才是硬道理”的后凉“虎狼窝”里,杨颖的治国理念显得格外“清奇”又格格不入,但也因此显得弥足珍贵。
经济上主打“劝课农桑”:杨老头心里门儿清:河西走廊那地方,本来就穷山恶水(相对而言),再不好好种地,大家喝西北风打仗去啊?农业,那是国本的国本!兵源、粮草、物资,全指着地里刨食呢!所以他坚决反对老板们动不动就“劳师远征”,把老百姓当牲口使,耗尽民力的败家行为。他的奏章里,充满了“春耕”、“秋收”、“赋税宜轻”、“民力宜惜”这类在武将们看来“婆婆妈妈”的词儿。
军事上坚持“伺衅而动”:杨颖不是和平主义者,他也知道拳头硬的重要性。但他主张的是“精准打击”,是“性价比战争”。他认为打仗得看准时机,最好是等敌人自己内部闹矛盾、闹饥荒、闹分裂了(“衅”),咱再瞅准机会,雷霆一击,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战果。坚决反对为了面子或者单纯手痒就去“穷兵黩武”,打那种毫无意义的消耗战。这思路,放现代就是典型的“猥琐发育,别浪”和“机会主义”。
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画面:在一群整天嚷嚷着“砍他丫的”、“抢他娘的”的凉州猛男中间,杨颖这位宰相大人,天天苦口婆心地念叨着“要种地”、“要省钱”、“要等机会”…… 这场景,充满了荒诞的喜剧感。估计在那些将军们眼里,杨老头就像个闯进了土匪窝的老学究,天天捧着本《论语》念叨“子曰:不患寡而患不均……” —— 道理都对,说得也挺好,就是……就是跟这土匪窝的气质,它不搭调啊!您老这“劝农经”,念给这群只认刀把子的丘八听,不是对牛弹琴嘛?
三、长安落日:螳臂终难挡历史车轮,宰相沦为“长安漂”
杨颖的苦口婆心、据理力争,乃至黑色幽默式的死谏,就像螳螂试图举起臂膀阻挡狂奔的战车。后凉这艘在惊涛骇浪中本就千疮百孔的破船,在吕纂和他继任者吕隆这对“卧龙凤雏”的轮番“掌舵”下,加速驶向了名为“灭亡”的礁石。
神鼎三年(公元403年),后秦的“拆迁大队长”姚硕德,率领着大军,黑压压一片直扑后凉国都姑臧(今甘肃武威)城下。那阵势,真是“黑云压城城欲摧”。城里啥情况?粮食吃光了,援兵?想都别想!人心惶惶,连耗子都想搬家了。大厦将倾,独木难支。杨颖这位老宰相,纵有千般计谋,万般不甘,面对这绝对的力量碾压,也只能徒呼奈何。
末代老板吕隆,一看这架势,得,打是打不过了,跑也跑不了。为了保住小命(可能还有家族血脉),他选择了最屈辱的一条路:投降!签城下之盟!投降条件里,除了割地称臣,还有一条特别扎心:后凉原来的“文武重臣”及其家属,统统打包,作为“高级人质”,遣送到后秦的都城长安去!这名单上,排在第一位的,赫然就是我们的中书令大人——杨颖。与他同行的“难友”,还有慕容筑等五十多家后凉的高官显贵及其家眷。昔日风光无限的“四府佐将”之一,瞬间沦为“长安人质团”vip成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