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2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梦见家中那张牛皮转世投胎成人叫做董育井(第3页)

 董育井被家丁按在地上,左胳膊被磨出了血,却仍在挣扎:"放开我!那是我爹留下的皮子!"

 就在火折子要碰到柴草的瞬间,张兴东的身影落在院中,龙袍上的金线在火光里闪着寒光。"住手!"

 家丁们吓得瘫在地上,王劣绅举着火折子的手僵在半空:"你是谁?敢管老子的事!"

 张兴东没理他,径直走到董育井身边,挥手间,按住他的家丁全被弹开。他扶起董育井,看着他流血的胳膊,那胎记在血里泛着红,像极了当年"老鞣"替他挡狼时留下的血痕。

 "还能站吗?"

 董育井望着他的龙袍,眼里满是震惊,却咬着牙点头:"能!"

 张兴东转身对着王劣绅,声音冷得像冰:"以势压人,糟践手艺,辱我凡间匠心,罚你来世做张糙纸,让万人踩踏,好好想想何为尊重。"话音落,王劣绅手里的火折子"噗"地灭了,他自己则像张纸似的,被风吹得滚出了院子。

 回到皮坊,张兴东用仙力帮董育井止住血,又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油膏,是用瑶池的玉液和松烟调的,轻轻抹在他的伤口上。那伤口瞬间愈合,只留下淡淡的胎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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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"您......是天上的神仙?"董育井摸着胳膊上的胎记,声音还在抖。

 张兴东坐在他身边,看着院里晾晒的皮子:"三百年前,我做过皮匠学徒,叫张鞣。"

 他把三百年前的事慢慢讲了,讲那个在安塞县学制皮的张鞣,讲董老汉的教诲,讲"老鞣"的灵性,讲临别时那滴玉液的承诺。

 董育井听得泪眼婆娑,却笑得像个孩子:"难怪......难怪我见了您就觉得亲,"他哽咽着,"难怪我总觉得皮子在跟我说,要好好守着这手艺......"

 "那是老鞣的魂,在陪着你呢。"张兴东替他擦去眼泪,指尖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,"它把对你的念想,都刻进了骨头里。"

 董育井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片牛皮碎屑:"我爹说,这是他师父传下来的,让我好好收着,说能保平安。我总觉得亲切,一直揣着。"

 张兴东看着那片碎屑,正是他从龙袍上捻下来的——原来"老鞣"的魂,早就找到了他。

 "天上......有皮子吗?"董育井忽然问。

 张兴东笑了,从袖中取出块玉佩,上面刻着个"鞣"字,是用天河底的暖玉琢的:"想我的时候,就摸它。我在天上,能听见。"

 董育井攥着玉佩,指节都泛白了:"嗯!"

 张兴东在皮坊又待了三日,帮董育井鞣制了张新皮子,帮他修补了被家丁砸坏的工具。董育井话不多,却总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——刚出锅的黄馍馍,热乎的羊肉汤,甚至把舍不得用的新皮袄拿出来给他盖,说"夜里冷,别冻着"。

 临走那天,董育井送他到老槐树下,手里还攥着那块玉佩。"天上......风大不?"他忽然问。

 张兴东笑了:"有你的念想,就不冷。"

 他踏上云辇时,听见董育井在身后喊:"老鞣......也想你!"

 云辇穿过云层,张兴东回头望去,董家坳的炊烟正袅袅升起,皮坊的院子里,董育井正把那张新鞣制的皮子挂在架子上,阳光照在上面,泛着温润的光,像极了三百年前的"老鞣"。

 回到天庭,太白金星捧着奏折进来,见玉帝正对着块玉佩发呆,忍不住问:"陛下在想什么?"

 张兴东举起玉佩,阳光透过它,在紫霄宝殿的金砖上投下一道暖光,像极了当年"老鞣"在皮坊里泛着的光。

 "在想块有魂的皮子。"他说。

 此后每逢冬日,张兴东总会站在南天门,望着陕北的方向。他知道,董家坳的皮坊还亮着灯,董育井正坐在灯下鞣制皮革,左胳膊上的胎记随着动作起伏,像三百年前的"老鞣",在岁月里静静流淌着温暖的光。而那些鞣制好的皮子,带着松烟和艾草的香,正护着一方百姓,安稳过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