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7章 佛祖小达国悉达多与孙千燕之间的爱情故事!

菩提树下的尘缘

 第一章 恒河边的初见

 雨季的恒河像匹被揉皱的蓝绸,浑浊的浪涛卷着菩提叶拍击河岸。悉达多赤足踩在湿软的泥沙上,僧衣下摆被风掀起,露出脚踝上细密的经文刺青。他刚结束三个月的苦行,肋骨在单薄的皮肉下若隐若现,唯有那双眼睛,亮得像迦毗罗卫城宫殿里不曾蒙尘的琉璃灯。

 "救救它!"

 清脆的女声刺破雨幕。悉达多转头时,看见个穿绛色纱丽的姑娘正跪在水边,双手托着只翅膀浸透泥水的白鹭。她的发辫松了半条,湿发贴在脖颈上,像串深色的珍珠。最惹眼的是眉心那点朱砂,被雨水晕开,反倒添了几分野气。

 "它的翅膀断了。"姑娘抬头时,睫毛上的水珠恰好坠落,"我叫孙千燕,从东边的商队来。"

 悉达多接过白鹭时,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握刀剑才会有的痕迹。他忽然想起昨夜的梦,梦里有朵从未见过的花,花瓣是刀剑的形状,花心却盛着蜜。

 "沙门悉达多。"他轻声说,将僧衣下摆撕下一角,小心翼翼地固定住白鹭的翅膀。雨丝落在他削瘦的肩膀上,孙千燕突然解下腰间的鹿皮囊递过去:"这里有青稞酒,能驱寒。"

 悉达多摇头时,白鹭突然挣脱他的手,扑棱着翅膀飞向河面。孙千燕惊呼着去抓,却不慎跌入他怀里。潮湿的纱丽贴着僧衣,他闻到她发间的檀香混着淡淡的硝烟味,像迦毗罗卫城每年祭典时,焚香与火炮交织的气息。

 "商队里混进了马贼。"她慌忙站直,从靴筒抽出把短刀,刀鞘上嵌着颗东珠,"他们要抢丝绸和茶叶。"

 悉达多望着远处芦苇丛里晃动的黑影,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刀背:"放下它。"他的掌心温热,竟让她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颤。

 马贼冲出来时,孙千燕正准备拔剑,却见悉达多只是静静站在那里。领头的络腮胡举着弯刀劈过来,刀锋距他咽喉只剩寸许时,突然像被无形的墙挡住,哐当落地。其余人见状不妙,骑着马仓皇逃窜,连掉在地上的箭囊都没敢捡。

 "你......"孙千燕的短刀"当啷"掉在地上。

 悉达多弯腰捡起刀,用衣袖擦去刀身的泥点:"万物有灵,他们只是被贪念迷了心窍。"他递还刀时,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银镯子上,那镯子刻着奇怪的花纹,既不是天竺的莲花,也不是波斯的缠枝。

 "这是家乡的纹样,"孙千燕转了转镯子,"我爹说,戴它能找到回家的路。"她忽然笑起来,眼角有颗小小的痣,"沙门,你救了我的商队,该怎么谢你?"

 悉达多望着重新落回他肩头的白鹭,轻声道:"若不嫌弃,可随我去竹林精舍暂避。"

 第二章 精舍的月光

 竹林精舍的月光总带着竹香。孙千燕躺在草席上,听着窗外悉达多与弟子们讨论经文的声音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镯子。三天前她还在担心马贼,如今却在这与世无争的精舍里,闻着檀香混着斋饭的气息。

 "还没睡?"悉达多推门进来时,手里端着碗温热的药草茶。他换下了湿透的僧衣,新发的亚麻色僧袍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,倒像个养尊处优的贵族,而非苦修的沙门。

 孙千燕坐起身,接过茶碗时指尖微烫:"你们说的'众生平等',是指人和畜生也一样吗?"她想起家乡那些被地主肆意打骂的佃农,忽然觉得喉咙发紧。

 悉达多在她对面坐下,月光透过竹窗落在他脸上,将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:"皮囊不同,佛性无别。就像这碗茶,用金碗盛还是陶碗盛,茶的本质不会变。"

 孙千燕低头吹了吹茶沫,忽然问:"那你为什么放弃王子的身份?金碗不好吗?"

 他沉默片刻,伸手摘下窗台上片卷曲的竹叶:"有次我出城,看见老人拄着拐杖艰难行走,病人在路边痛苦呻吟,死人被抬往火葬场。金碗盛的茶,解不了这些苦。"

 "可你救得了所有人吗?"孙千燕的声音突然变轻,"我家乡有场瘟疫,我眼睁睁看着弟弟......"她咬住嘴唇,银镯子在腕间转得飞快。

 悉达多将那片竹叶放进她的茶碗:"能救一个,便救一个。就像这竹叶,落入碗中,至少能让茶水多一分清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