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7章 佛祖小达国悉达多与孙千燕之间的爱情故事!(第2页)

 那晚之后,孙千燕开始跟着精舍的弟子们干活。她劈柴时总比别人快半分,挑水时能同时担两只大木桶,惹得小沙弥们偷偷议论,说这个东方面孔的姑娘怕不是阿修罗变的。

 只有悉达多知道,她会在喂白鹭时轻声细语,会把最甜的野果留给年纪最小的沙弥。有次他撞见她在菩提树下偷偷抹眼泪,手里攥着块褪色的帕子,帕子上绣着朵从未见过的花——后来他才知道,那叫牡丹,是她家乡的国花。

 "在想什么?"他递过块干净的麻布。

 孙千燕慌忙擦去眼泪:"想我娘。她总说,牡丹开得最盛的时候,就是我该出嫁的年纪。"她忽然抬头笑起来,眼角的痣像颗会发光的星,"沙门,你说我会不会嫁不出去?"

 悉达多的耳尖微微发红,转身去看天边的晚霞:"你的意中人,应当是位英雄。"

 "可英雄未必懂我帕子里的牡丹。"孙千燕的声音很轻,像怕被风吹走,"就像马贼不懂丝绸的温柔,豺狼不懂白鹭的干净。"

 那晚的月光格外亮,亮得能看清菩提树叶上的纹路。悉达多在禅房打坐时,总想起孙千燕说那句话时的眼神,像恒河里翻涌的浪,藏着他读不懂的心事。

 第三章 烽火照莲台

 商队的伙计找到精舍时,带来了个坏消息:波斯王派兵劫掠了边境,孙千燕家乡的城镇被烧成了焦土。

 "小姐,咱们得赶紧回去!"伙计的胳膊缠着绷带,"老爷让我来接您,说要带您去长安避祸。"

 孙千燕的手猛地一抖,刚剥好的莲子撒了满地。她看向悉达多,他正弯腰帮她捡莲子,指尖碰到她的手背,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。

 "我要回去。"她的声音发颤,却异常坚定,"我爹说过,孙家的人不能当逃兵。"

 悉达多看着她重新系紧刀鞘:"边境战乱,你一介女子......"

 "我不是普通女子。"孙千燕拔出短刀,月光在刀刃上流淌,"我七岁就跟着爹杀过狼,十二岁能在马背上射中飞雁。"她忽然笑了,眼角的痣却没了往日的光彩,"沙门,你说的苦,我从小吃到大。"

 他沉默良久,从行囊里取出串菩提子手链:"这是我在雪山修行时捡的,据说能避刀兵。"手链穿过她手腕时,他的指尖擦过她的银镯子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 "若我能活着回来,"孙千燕的目光像结了冰的湖面,"就来听你讲完《金刚经》。"

 她走的那天,精舍的白鹭跟着商队飞了三里地。悉达多站在山顶望着扬尘的道路,手里还攥着片她掉落的牡丹帕子。有弟子问他,为何不劝阻那位姑娘,他只是望着天边的烽火,轻声道:"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。"

 接下来的日子,悉达多依旧在精舍讲经,只是弟子们发现,他打坐的时间越来越长,望向东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。有次讲经讲到"应无所住而生其心",他忽然停住,望着窗外的菩提树叶发了半天呆。

 三个月后,个浑身是伤的商队伙计敲响了精舍的门。他带来了孙千燕的银镯子,还有半片染血的牡丹帕子。

 "小姐为了掩护乡亲撤退,被波斯兵围困在断云崖。"伙计咳着血说,"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您,说......说她没福气听您讲经了。"

 悉达多接过银镯子时,指尖冰凉。镯子内侧刻着的小字被血糊住了,他用清水洗了三遍才看清——那是两个奇怪的方块字,后来他才知道,那是"等你"。

 那晚,精舍的白鹭撞断了翅膀,再也没能飞起来。悉达多在菩提树下坐了整夜,晨露打湿了他的僧衣,他却像浑然不觉。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帕子上的牡丹花纹时,他忽然轻声说:"我要去断云崖。"

 弟子们都劝他,沙门不该涉足红尘战事。他只是将那串菩提子手链戴在腕上:"众生的苦,不在经卷里,在断云崖上。"

 第四章 断云崖的花

 断云崖的风裹着血腥味。悉达多踩着焦土往前走,僧袍被荆棘划破了好几个口子。他一路向东,见过被焚毁的村庄,见过饿殍遍野的官道,见过母亲抱着死去的孩子在路边哭泣——就像他当年在迦毗罗卫城见到的那些苦,只是这次,他不再是旁观者。

 在断云崖下,他看到了那片火海。波斯兵举着火把,将最后一批村民逼到悬崖边。而在人群最前面,孙千燕握着那把短刀,纱丽被血染成了深褐色,眉心的朱砂早已褪尽,唯有眼角的痣,在火光中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