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2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与欧阳南栀之间的爱情故事

南桅立,九霄归

 张兴东站在凌霄殿的望星台,指尖拂过冰冷的玉栏杆。十二万年来,他看惯了星辰流转、云海翻涌,却从未像此刻这般,对人间那片小小的药圃牵肠挂肚。星图上,代表人间岭南的星域正泛着温润的绿光,像极了那株被精心呵护的南桅子,在晨露里舒展着叶片。

 一、药圃的南桅

 欧阳南桅第一次见到“张先生”,是在她移栽南桅子的清晨。露水打湿了青石板路,她刚把最后一株幼苗放进土坑,就听见竹篱笆外传来声极轻的闷哼。抬头望去,竹影斑驳间站着个玄衣男子,墨发用根木簪松松挽着,脸色白得像宣纸,手捂着肋下,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。

 “你受伤了?”欧阳南桅放下锄头,从药篓里拿出个小陶罐,“我这有止血的草药,能用上吗?”

 男子转过头,晨光恰好落在他脸上。眉骨高挺,鼻梁如峰,明明是副病容,眼神却锐利得像淬了冰。他看着她手里的陶罐,迟疑片刻,竟真的迈步走进了药圃:“有劳。”

 药圃不大,却收拾得井井有条。东边种着薄荷与紫苏,西边栽着当归和黄芪,最角落的竹架下,几株南桅子正冒出新绿。欧阳南桅让他坐在竹凳上,解开他的衣襟时,呼吸不由得一滞——肋下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皮肉翻卷着,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,像是被什么带毒的利器所伤。

 “这是...”她倒出草药的手微微发颤,“被毒蛇咬了?”

 “比那厉害些。”男子说得轻描淡写,目光落在她沾着泥土的指尖,“上古戾气所伤,寻常草药无用。”

 欧阳南桅却没停手,将捣碎的南桅子叶混合着龙血草敷在他伤口上,用干净的麻布缠紧:“我爷爷说,南桅子性烈,能驱百毒,试试总没错。”她的动作很轻,指尖偶尔触到他的皮肤,带着药草的清香。

 男子闷哼一声,额角渗出细汗,却没再说话。他望着她忙碌的背影,她穿着件月白粗布裙,发间别着朵晒干的南桅子花,动作麻利地收拾着散落的草药,像株在晨露里摇曳的药草,平凡却韧劲十足。

 “我叫欧阳南桅。”她洗干净手,递给他杯凉茶,里面飘着片薄荷叶,“这药圃是我家,爷爷是走方郎中,去年过世了。”

 “张东。”男子接过茶杯,指尖触到杯沿的凉意,喉间的灼痛感奇异地减轻了些,“路过此地,讨碗水喝。”

 那天之后,张东成了药圃的常客。他总是傍晚来,安静地坐在竹凳上,看欧阳南桅给草药浇水、施肥,偶尔会指点她两句——说“南桅子喜阴,该移到竹架下”,说“龙血草要少浇水,耐旱”,甚至连她新采的野菊,他都能说出最适合晾晒的时辰。

 “你也懂草药?”欧阳南桅递给他块茯苓糕,是她用卖药的钱换的,带着淡淡的药香。

 “略懂。”张东咬了口糕,清甜中带着草木的微苦,比天宫的玉露琼浆更有滋味,“以前...管过些仙草园,规矩太多,不如你这自在。”

 欧阳南桅被逗笑了,眼尾弯成好看的月牙:“仙草园?难道你是天上的神仙?”

 他没回答,只是望着她笑。夕阳穿过竹架落在她发间,那朵南桅子干花在光尘里轻轻晃动,竟比瑶池的仙葩更让人移不开眼。

 二、玉案的栀香

 张兴东在凌霄殿批阅奏折时,指尖总萦绕着缕淡淡的南桅子香。太白金星正奏报西昆仑的异动,他却盯着案上的玉瓶发呆,里面插着的不是惯常的仙葩,而是株晒干的南桅子,是他上次从欧阳南桅的药圃带回来的。

 “陛下?”太白金星小心翼翼地唤了声,手里的拂尘微微发颤。

 “无事。”张兴东放下朱笔,指尖摩挲着玉瓶的纹路,那里还沾着点不显眼的泥土,是药圃的气息,“西昆仑的事,派玄武大帝去处理吧,让他...莫要伤及无辜仙草。”

 太白金星愣了愣,躬身应下。近来陛下实在反常:御膳房添了从未有过的茯苓糕,批阅奏折时总对着空处蹙眉,甚至昨天让雨师往岭南多降了场夜雨,说“那里的南桅子该浇水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