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2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与欧阳南栀之间的爱情故事(第2页)

 张兴东回到寝殿时,司命星君正捧着命格簿跪在地上,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
 “陛下,”星君声音发颤,“欧阳姑娘的命格...恐有大劫。”

 命格簿上,欧阳南桅的名字旁,原本该是“继承药圃,悬壶济世,寿终正寝”的批注,此刻竟被道黑气缠绕,变成了“三日内,为采救命的龙血草,坠崖而亡于断魂涧”。

 张兴东的指尖猛地攥紧,玉案上的镇纸被他捏出裂痕。他认得那断魂涧,崖壁陡峭,常有瘴气弥漫,而所谓的“救命”,不过是当地恶霸设下的圈套——恶霸之子重病,听闻龙血草能治,便逼着欧阳南桅去采,实则是觊觎她的药圃。

 “金星,”他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速查恶霸赵不仁的罪证,交予地府,按律处置。”

 太白金星领命而去,张兴东却望着南天门的方向出神。那里的云海翻涌,像极了岭南的晨雾,他仿佛能看见欧阳南桅蹲在药圃里,指尖轻抚着南桅子的叶片,晨露沾在她的睫毛上,闪着细碎的光。

 三、栀香破天规

 张兴东赶到断魂涧时,欧阳南桅正被几个恶奴逼着往崖下爬。她背着药篓,手里紧紧攥着把药锄,月白裙被荆棘划破了好几处,却依旧挺直着脊背,像株不屈的南桅子。

 “住手!”张兴东周身爆发出金光,玄衣化作绣着金龙的龙袍,肋下的旧伤在仙力催动下裂开,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,竟开出朵朵金色的栀花。

 恶奴们被金光弹飞,惨叫着滚下山坡。欧阳南桅回头望他,风掀起她的乱发,她的眼睛很亮,却带着几分错愕:“张先生...你...”

 张兴东落在她身边,伤口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,却还是伸手扶住她的胳膊:“跟我回去,这里危险。”

 那天晚上,欧阳南桅在药圃的竹屋里给张兴东换药。油灯的光晕里,她看着他肋下那道正在愈合的伤口,忽然轻声问:“你真是神仙?”

 张兴东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他没说自己是玉皇大帝,只是简单道,“我叫张兴东,因故受伤流落人间。”

 欧阳南桅却笑了,笑得眼角泛起细纹:“我就知道。寻常人哪能懂那么多草药,哪能让伤口好得这么快。”她给伤口重新敷上南桅子叶,动作比往常更轻,“不管你是谁,你救过我,我便信你。”

 张兴东被召回天宫受审那天,岭南下了场罕见的春雨。欧阳南桅在药圃里给南桅子施肥,雨丝沾湿了她的鬓发,发间的干花被润得微微发亮。

 “南桅,”张兴东站在竹篱笆外,声音被雨声打湿,“我要走了。”

 欧阳南桅施肥的手顿住,没回头:“还回来吗?”

 “不知道。”他喉间发紧,“或许...回不来了。”

 欧阳南桅直起身,手里还攥着把肥料:“那这个给你。”她从药篓里拿出个布包,里面是些晒干的南桅子花,“泡茶喝,能安神。我爷爷说,心里装着事的时候,闻闻花香就静了。”

 他接过布包,干燥的花瓣硌在掌心,像无数细小的星辰。他想告诉她,他回去要面对的是天规的审判,是十万天兵的威压,是连他自己都没把握的结局。可他最终只是从袖中摸出枚玉佩,放在她手里——那是用瑶池暖玉炼化的,上面刻着株盛开的南桅子,花瓣上还凝着滴露水状的玉珠。

 “这个留着,能护你平安。”

 金光闪过的瞬间,他看见欧阳南桅把玉佩紧紧贴在胸口,像捧着株刚绽放的南桅子。

 凌霄殿上,气氛凝重如冰。王母娘娘把那包南桅子花摔在他面前:“张兴东!你竟将凡尘药草带入天宫,还敢说你无尘心?”

 张兴东望着散落的花瓣,想起欧阳南桅在药圃里忙碌的身影,忽然笑了:“尘心如何?天规若容不下医者仁心,留着何用?”

 “放肆!”王母怒喝,“施以天雷之刑,让他记起自己的身份!”

 天雷落下时,张兴东没躲。他任由雷光劈在身上,龙袍寸寸碎裂,仙元在体内疯狂冲撞,却死死护着心口——那里藏着欧阳南桅给的布包,南桅子的清香呛得他喉间发紧,却比任何护心镜都坚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