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珠江断流(第2页)

"不可能！"旋涡中心传来初代残念的笑声，这次的声音混着粤语童谣，"陆寻，林婉儿，你们以为靠老古董就能守住南龙？"虚影显形出半透明的轮廓，赫然是个穿着疍家服饰的少女，"看看你们身后吧。"

陆寻转身，看见码头上的渔民正集体举起泛黑的手掌，掌心的逆鳞纹组成巨大的漩涡图案。苏晴突然惊呼："他们被逆鳞蛊控制了！"

陈瞎子的铜铃突然碎成三瓣："是‘借尸还魂’！地只教用渔民的身体当蛊虫容器！"

护脉刀在掌心发烫，陆寻突然想起父亲在昆仑墟的留言："当逆鳞寄生地脉，唯有让地脉灵听见人心的声音。"他望向林婉儿，点头示意。

兄妹二人同时割破掌心，太极图的光芒融入珠江水。数据化的龙王虚影发出哀鸣，显形出被囚禁的水脉灵——那是无数代岭南渔民的护脉记忆，化作金光注入渔民体内。

"阿公！"被控制的渔民突然清醒，抱着胸口痛哭，"我看见阿爸在滩涂捡蚝，看见阿妈在唱咸水歌......"

漩涡中心的疍家少女虚影发出尖啸，显形出真实面容——竟是个戴着青铜鱼形耳饰的苗族少女，颈间挂着与苏晴相似的巫族银铃。"唐薇！"苏晴突然认出耳饰，"你是黔东南巫蛊一脉的圣女！"

"苏晴师姐，好久不见。"少女扯掉耳饰，露出颈间的逆鳞纹身，"地只教给了我复活弟弟的机会，而你们......"她指向重新浑浊的海水，"只会让护脉人白白牺牲。"

话未说完，旋涡突然扩大，显形出珠江口的海底祭坛。陆寻的护脉刀映出祭坛中央的青铜鼎，鼎身上刻着与林婉儿掌心相同的山形纹，而鼎内沸腾的，正是渔民的护脉灵。

"寻哥，鼎里有娘的发簪碎片！"林婉儿的指尖渗出血珠，"当年母亲在虎门布阵时，留了半片发簪当引！"

护脉刀突然爆发出十二道光芒，显形出岭南十二地脉的护脉灵：顺德的桑基鱼塘灵、中山的咸水歌灵、肇庆的端砚灵......它们化作锁链，缠住青铜鼎的四足。

唐薇的面色骤变："你们竟然能召唤南龙地脉灵！"她突然掏出苗疆的蛊笛，"就算这样，你们也挡不住地只教的‘咸潮归寂阵’！"

珠江的海水突然逆向喷涌，数据化的咸潮如巨手般拍向堤岸。王胖子的洛阳铲突然卡住，蛇皮袋里掉出块刻有"珠江"二字的玉简："奶奶的！胖爷在滩涂摸了块宝贝，上面刻着...... 刻着林则徐的护脉咒！"

苏晴的短刀劈向蛊笛，巫族的蓝色咒光与护脉刀的金光交织："唐薇，你弟弟的魂魄根本不在地只教手里！他们用逆鳞代码伪造了记忆！"

唐薇的动作突然顿住，眼中闪过挣扎。就在这时，漩涡中心的青铜鼎发出尖啸，鼎内的发簪碎片显形出宇文雪的虚影："婉儿，用双生血唤醒虎门的护脉炮！"

陆寻和林婉儿对视一眼，同时将手掌按在鼎身。护脉刀与发簪碎片共鸣，显形出百年前的虎门炮台——无数护脉人举着火把，将写有护脉咒的炮弹填入炮膛。

"开炮！"陆寻低喝。

护脉刀的光芒化作炮弹，击中旋涡中心的逆鳞核心。唐薇的蛊笛应声而碎，她惊恐地看着漩涡退去，珠江的海水重新恢复湛蓝："不可能...... 你们怎么会有初代大人的......"

话未说完，她的身体化作数据流消散，只留下那枚青铜鱼形耳饰落在滩涂。苏晴捡起耳饰，发现内侧刻着"唐薇"二字，正是她失踪多年的苗族师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