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水云雷电草原蓝天野

脑子里疯狂跳动的欲望(第3页)

 

露娜缓步走到落地窗前,窗外霓虹映照在她冷白的皮肤上,她修长的手指轻点玻璃:“梁老大,您还不知道?街边那个蜷缩在阴影里的乞丐,曾经是掌控东城区地下钱庄的霸主。当年他跺跺脚,整条街的赌场都要颤三颤。可现在呢?”她指尖划过玻璃上的雨痕,“赌红了眼的人,会把一切押上赌桌,最后输得连尊严都不剩。他靠着乞讨攒下的钱,还在做着一夜翻盘的梦。”

 

艾琳娜晃着手中盛着血色鸡尾酒的高脚杯,绕到梁平身侧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:“还有那边巷子里那个醉鬼,曾经可是手握重权的中将。”她琥珀色的眼眸闪过嘲讽,“战争给他的勋章和抚恤金,都成了赌桌上的筹码。如今他每日醉醺醺游荡街头,连栖身之所都没有,不过是一具被赌博掏空的躯壳罢了。这就是赌徒的下场——再风光的人物,在赌瘾面前,都逃不过凄惨收场。”

 

露娜指尖划过书架上的皮质卷宗,抽出泛黄的剪报甩在桌面,报纸边角被摩挲得起了毛边:“1998年墨西哥毒枭埃斯科巴的亲弟弟,在拉斯维加斯三天输掉整个可卡因工厂,最后抱着赌债合同跳进鳄鱼池。”她猩红的指甲重重戳在剪报上模糊的照片,“毒瘾发作尚能用针管暂缓,赌瘾上头的人,会亲手把自己活埋进牌桌。”

 

艾琳娜突然扯开丝质睡袍,腰侧狰狞的烧伤疤痕在暖光下泛着诡异的白:“三年前,我替父亲清理内鬼。那家伙往自己腿上浇汽油自焚,只为了拖延半小时去赌场翻本——”她逼近梁平,玫瑰香水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,“科学研究说,赌徒大脑分泌的多巴胺峰值,是海洛因成瘾者的十倍。他们不是在赌博,是用命去换那种蚀骨的快感。”

 

梁平抓起威士忌瓶仰头灌下,辛辣液体冲刷着喉咙。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,几个醉醺醺的赌徒正围着At机拳打脚踢。露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冷笑一声:“看到了吗?那些机器吞了他们最后一张信用卡。这些人白天西装革履出入华尔街,夜里就跪在老虎机前舔地上的硬币——这就是赌城的双面镜,照得出最光鲜的皮囊,也照得见最肮脏的灵魂。”

 

艾琳娜将酒杯重重砸在胡桃木桌上,艳红的酒液如血般漫过文件:“我们清理过的尸体里,六成指甲缝里嵌着筹码碎屑。梁老大,您要整治赌徒,得先明白——”她突然扯开梁平的衬衫,指尖划过他心口的旧伤疤,“这比铲除西海岸的黑帮更难,因为敌人不是握枪的暴徒,是他们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