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命的,最锋利的刀(第3页)
艾琳娜的金丝鞭卷着碎石破空而出,将二楼窗棂的雕花木板绞成齑粉。她舔去溅在唇角的血珠,转头望向混战中央——梁平的砍刀正劈开对方打手的护具,刀刃与金属碰撞的火星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。露娜踩着满地狼藉逼近,短刃划开敌人喉管的瞬间,温热的血溅在她雪白的婚纱裙摆上,绽开妖冶的红梅。
“这可比拉斯维加斯的军火走私刺激多了!”艾琳娜扯开领口染血的珍珠项链,金属坠子滚落的声响混着惨叫。露娜突然甩出绳索缠住逃跑的赌场老板,将人倒吊在霓虹灯牌下,转头冲艾琳娜挑眉:“还记得父亲说过,能在海城搅动风云的才是真狠角色?”
梁平侧身避开飞来的酒瓶,余光瞥见两个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混战中。露娜的淬毒匕首抹过敌人脖颈,艾琳娜的鞭梢精准缠住对手手腕夺下枪械,金发与银发在血雨腥风中翻飞,竟比赌场里的轮盘赌还要夺目。他挥刀劈开最后一道防线时,听见身后传来艾琳娜带着笑意的呼喊:“梁老大!左边三个!记得给我们留活口拷问!”
露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,刀刃抵住敌人太阳穴,转头望向梁平染血的侧脸,湛蓝眼眸里跳动着狂热的光:“父亲果然没看错人。”她突然咬住梁平的耳垂,在爆炸声中低语,“这样踩着敌人尸骨前行的男人,才配做我们的王。”
梁平一脚踹翻最后一个试图逃跑的打手,砍刀上的血珠顺着刀刃滴落,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花。他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艾琳娜和露娜,两人倚在残破的赌坊门框上,一个甩着滴血的金丝鞭,一个把玩着还在冒热气的手枪,金发银发红衣,在硝烟中如同两尊嗜血的魔神。
“你们两个疯子!”梁平扯下染血的白衬衫,露出狰狞的旧伤疤,“知道就不想好好的安心做我的媳妇,总想着打打杀杀!”他的怒吼混着远处消防车的警笛声,震得墙面上剥落的“招财进宝”匾额微微发颤。
艾琳娜歪头轻笑,指尖挑起梁平的下巴,血腥味的呼吸喷在他脸上:“安心做媳妇?”她突然扯开自己锁骨处的绷带,新添的刀伤还在渗血,“在西西里的地下拳场,我五岁就开始用碎玻璃割开对手喉咙。”露娜不知何时绕到梁平身后,冰凉的匕首贴上他后腰:“拉斯维加斯那场大火,我们可是亲手烧死了背叛父亲的三个堂主。”
林小满持枪走来,扫了眼两个浑身是血的女人,冷笑一声:“早说了,这俩就是天生的煞星。”她将急救包砸给梁平,“倒是你,每次打架都冲最前面,当自己是铁打的?”梁平接住急救包,看着眼前三个截然不同却同样狠辣的女人,突然觉得头疼得厉害。
艾琳娜突然搂住他的脖颈,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:“梁老大,与其抱怨,不如想想——”她的舌尖舔过他嘴角的血迹,“下一场血战,我们该怎么把青龙帮连根拔起?”露娜已经开始擦拭染血的匕首,金属反光映出她眼底疯狂的期待:“毕竟,”她顿了顿,“这才是我们的新婚礼物。”
艾琳娜的金丝鞭缠绕在梁平手腕,像条亲昵的毒蛇,她踮起脚尖,鼻尖几乎擦过他的:“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深深爱上你吗?”露娜蹲下身,用染血的匕首挑起梁平裤脚,查看他小腿新添的伤口,语气带着难得的温柔:“那年‘血色狂欢’拳赛,你戴着铁面具,左手骨折还把对手的头骨砸进地板。”
梁平的瞳孔猛地收缩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六年前在地下拳场,“追命手”踏入八角笼,那场血腥厮杀几乎让他丧命。“你们当时也在看?”他喉结滚动,看着露娜擦拭匕首的动作,突然想起观众席里两道灼热的目光。
“整个拉斯维加斯的地下世界都在赌你能撑过第几回合。”艾琳娜扯开他衬衫,指尖划过他胸口狰狞的伤疤,“当你咬断对手的颈动脉,鲜血溅到观众席时——”露娜突然起身,咬住他耳垂,“我们就知道,这世上最锋利的刀,该握在什么样的手里。”
林小满抱着手臂靠在断墙上,双枪在指尖灵活转动:“所以你们就死皮赖脸跟过来了?”她冷笑一声,却在看到梁平怔愣的表情时,眼神微微软化。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,艾琳娜和露娜同时掏出消音手枪,动作默契得如同一体。
“梁老大,”露娜将绷带缠在他流血的掌心,“现在该担心的不是陈年旧事。”艾琳娜已经放倒两个试图靠近的警察,金发染着血却依然优雅:“而是——”她将弹壳塞进梁平嘴里,“怎么带着我们,在海城掀起更大的风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