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的时候的江湖都很惊险(第2页)
梁平猛地转头,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:“你疯了?外面多危险,那些人分明是在利用他!”
阿梨走到丈夫身边,轻轻握住他因愤怒而颤抖的手,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梁平的情绪稍稍平复。她望向满脸倔强的小虎子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放心,夫君。我会悄悄跟在他身后。我倒要看这小子,究竟能闯出什么祸。”说着,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,那是梁平再熟悉不过的、当年那个敢爱敢恨的少女的影子。
小虎子却对此浑然不觉,还以为父母终于妥协,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:“这才对!等我闯出一番名堂,定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!”他甩了甩衣袖,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,留下一串嚣张的笑声。
待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,梁平担忧地看向妻子:“可他毕竟年轻气盛......”
“正是因为年轻气盛,才需要摔几个跟头。”阿梨靠在梁平肩头,轻声说道,“当年我若不是经历了那么多,又怎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。放心,有我在,他不会有事。”她抬头望向窗外,眼中的光芒坚定而温柔,仿佛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挑战。
梁平长叹一声,将阿梨搂入怀中。雨声渐密,屋内的烛火明明灭灭,映照着这对历经风雨的夫妻。他们都知道,这一次放手,既是对儿子的考验,也是一场与未知的较量。
京城的朱雀大街车水马龙,小虎子仰头望着飞檐斗拱的巍峨城楼,鎏金匾额在阳光下晃得他睁不开眼。阿豹揽着他的肩膀往醉仙阁方向走去,绸缎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混着胭脂香扑面而来:“瞧见那辆镶玉马车了?咱们兄弟日后也能这般风光!”
夜市初上,灯笼如星火缀满长街。小虎子攥着新得的翡翠扳指,看舞姬踩着鼓点甩出银线绣帕。酒过三巡,他已记不清喝了多少坛“贵妃醉”,只觉眼前的世界都染上了旖旎的绯色。直到角落里传来的阴恻恻笑声刺破喧闹——三个蒙着黑纱的身影正盯着他腰间若隐若现的银纹。
“这位公子神力如此充沛,不如随我们去个好去处?”为首的黑衣人递来镶金边的请帖,纸角暗绣着狰狞鬼面。阿豹脸色骤变,伸手欲拦却被同伴死死按住。小虎子醉意上涌,拍开阿豹的手大笑:“好!本少爷倒要看看,还有什么乐子是我没见过的!”
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颠簸中酒香与血腥味渐渐交织。小虎子眯起眼,这才发现车帘不知何时换成了浸血的绸缎,车辕两侧竟拴着活死人傀儡。“你们——”他刚要起身,后脑突然重重挨了一记闷棍。昏迷前的瞬间,他恍惚看见街角闪过一道熟悉的白发,还有母亲眼中从未有过的森冷杀意。
京城的琉璃瓦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目的光,小虎子歪戴着嵌满东珠的金冠,将一锭雪花银随手抛向跪地献舞的歌姬。软榻旁的金丝笼里,珍禽发出婉转啼鸣,与教坊司飘来的琵琶声混作一团。阿豹掀开织锦帘幕,带着满身酒气跌坐过来:“虎爷,镇国公府送来的西域美酒,说是连当今圣上都没尝过!”
赌坊暗室里,小虎子单手碾碎精钢骰子,银纹在掌心跳动如流火。围观者的惊呼声中,他接过黑衣人的玉盏一饮而尽,全然没注意到杯底残留的幽蓝药粉。“明日城西有场热闹。”对方递来画着骷髅的密函,“只需虎爷展露三分神力......”少年嗤笑一声,将密函抛进烛火:“就这点小事?”
夜雨敲打着朱漆窗棂时,小虎子正搂着新纳的美妾把玩翡翠扳指。突然传来的惨叫撕破夜色,他皱眉推开怀中娇躯,却见阿豹浑身浴血撞开房门:“不好了!玄甲卫......”话音未落,箭矢已破窗而入。少年冷笑起身,周身银纹暴涨成护罩,将射来的弩箭尽数震碎:“来得正好!”
血腥气在雨幕中蔓延。小虎子挥舞着骨刃冲入敌群,每一击都带起漫天血雾。他没发现自己出手愈发狠辣,更没察觉那些黑衣人在暗处交换的得意眼神。当最后一名玄甲卫倒下,为首的黑袍人献上装满夜明珠的檀木匣:“虎爷神勇!这是......”“少废话!”少年踹翻木匣,任由珠玉滚落在血泊里,“明日还有什么乐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