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水云雷电草原蓝天野
再也换不回往昔的温暖(第2页)
"新来的!"疤脸乞丐一脚踹翻他盛满脏水的破碗,"东市王婆赏的剩饭,你也敢染指?"小虎子被拽着头发撞在砖墙上,眼前炸开无数金星。他本能地调动神力,却只换来五脏六腑的剧痛,恍惚间又想起阿豹搂着歌姬时轻蔑的眼神,想起教主骨杖砸在后背时的冰冷触感。
血顺着嘴角滴落,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的花。恍惚间,记忆突然清晰得可怕——那年暴雨倾盆,阿豹背着高烧的他走了二十里山路求医;春猎时,他们并肩围堵野猪,阿豹用身体替他挡下獠牙。可这些温暖片段,终究抵不过祭坛上那团被剥离的银色光团。
"滚!"疤脸将发霉的饼子掷在他脸上,"瘸子也配抢食?"小虎子在哄笑声中爬向墙角,指尖刚触到饼渣,却见几个官差突然闯入。为首的捕头一脚踩住他的残腿,冷笑道:"诏狱跑了个细作,你这瘸子倒是有几分像。"
剧痛让小虎子几乎昏厥,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嘶吼:"阿豹!你说过要护我..."话未说完,便被官差拖进雨幕。雨水冲刷着庙檐的铜铃,叮当声里,他仿佛又看见族长站在祭坛前,月光将银质面具映得发亮——那个说着"世界很大,要保护好自己"的人,此刻是否也在某个角落,听着相似的雨声?
雨鞭抽打着小虎子残破的躯体,他被混混踹进积满秽物的水沟,断腿像截腐烂的枯枝般扭曲着。左手三根指骨早已错位,此刻被人用麻绳捆在生锈的桥栏上,冰冷的铁索深深勒进化脓的伤口。恶臭的菜叶砸在他脸上,混着污水灌进喉咙,呛得他剧烈咳嗽,咳出的血沫在泥水里晕开暗红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