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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与子偕行”的默契(第2页)

 

林薇也被吵醒了,她看到床单上的红,又看到梁平惨白的脸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咬着唇没哭出声。

 
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梁平语无伦次地道歉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我昨晚像疯了一样,我……”

 

他怎么能对她们做这种事?她们等了他十年,信任他,依赖他,他却……

 

晓冉吸了吸鼻子,忽然抬起头,眼眶红红的,却瞪了他一眼:“哭什么?跟个娘们似的。”

 

梁平愣住了。

 

“昨晚……”晓冉咬了咬唇,声音有点哑,“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。”

 

林薇也轻轻点头,眼泪掉了下来,却摇着头:“不怪你,梁平哥,我们……我们愿意的。”

 

“愿意?”梁平懵了,他看着两个姑娘通红的眼眶,心里又疼又悔,“可你们……”

 

“可什么可?”晓冉忽然坐起来,被子滑落,露出肩头的红痕,她却毫不在意,“梁平哥,我们等了十年,不是为了跟你装纯良的。昨晚的事,是我们仨一起的,没有谁对不起谁。”

 

她顿了顿,走到林薇身边,握住她的手,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。


“就是……”林薇小声说,脸颊红得像要滴血,“就是有点疼……”

 

这话让梁平的心更揪紧了,他慌忙爬起来,想找件衣服给她们披上,却手忙脚乱地差点摔下床。晓冉看着他笨拙的样子,忽然“噗嗤”笑了,眼泪还挂在脸上,笑起来却像雨后的太阳:“笨蛋,先把衣服穿上。”

 

梁平这才发现自己也光着膀子,脸“腾”地红透,慌忙抓过衣服套上,动作快得像被火烧。

 

晨光里,三人坐在床上,谁都没再说话,空气里弥漫着尴尬,却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。梁平看着床单上的红,看着两个姑娘带着泪痕的脸,忽然握紧了拳头。

 

“我会对你们负责的。”他沉声说,声音无比坚定,“等二姐出院,我就去买三金,找个好日子,咱们把事办了。”

 

晓冉和林薇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。晓冉挑眉:“办啥事?娶一个还是娶俩?”

 

梁平被问得一愣,随即挺起胸膛:“都娶!只要你们愿意。”

 

林薇的脸更红了,却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晓冉也笑着点头:“这还差不多。不过……”她凑近他,眼里闪过一丝狡黠,“昨晚你体力确实不错,就是……”

 

“晓冉!”林薇红着脸捂住她的嘴。

 

梁平看着她们打闹的样子,心里的悔意渐渐被暖意取代。他知道,昨晚的事像一道坎,跨过去了,就是崭新的日子。

 

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,照得屋里暖洋洋的,仿佛连空气都带着点甜。梁平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,忽然觉得,姜爷爷说的“三骗归家”,或许早就有了答案——敞亮了心,守着彼此,就是最好的归宿。

 

梁平正被说得脸红耳赤,手忙脚乱地想把衬衫扣子扣紧,晓冉已经笑着扑过来按住他的手:“别扣啊,让我们好好瞧瞧——以前总穿得严严实实,跟裹了层壳似的,现在好不容易见着点肉,还藏?”

 

林薇也红着脸走上前,目光落在他胳膊上那道浅浅的疤——那是当年为了护她们俩,跟人打架留下的,此刻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光泽。她指尖轻轻碰了碰,声音软得像棉花:“梁平哥,你比以前壮实多了。”

 

梁平被她们看得浑身发烫,像被火烤似的,想躲又舍不得,只能僵在原地,讷讷道:“有……有啥好看的,都是硬骨头。”

 

“硬骨头才好呢。”晓冉笑着,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戳了戳,“结实,靠得住。”

 

话音刚落,忽然“嗡”的一声轻响,三人都愣住了。

 

只见梁平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枚龟甲,不知何时竟浮了起来,表面的纹路像活了似的,透出淡淡的红光。紧接着,林薇和晓冉昨天随手放在枕边的两串桃核兔子、竹片月亮,竟也跟着颤了颤,兔子眼里、月亮边缘,都泛起细碎的金光。

 

“这……这是咋了?”晓冉下意识抓住梁平的胳膊。

 

林薇也往他身边靠了靠,眼里满是惊奇:“龟甲在发光……”

 

没等三人反应过来,那枚龟甲猛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,红纹里仿佛有火焰在流动,瞬间将另外两串小玩意也裹了进去。三道光交织在一起,红的炽烈,金的温润,像拧成了一股绳,“唰”地展开,化作一个半透明的光罩,将他们三人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。

 

光罩里,无数细碎的光点飞旋着,像夏夜的萤火虫,又像星子落在了眼前。梁平低头,看见自己的手、林薇的手、晓冉的手,皮肤上都映出了淡淡的纹路,竟和龟甲上的纹路隐隐相合。

 

“这是……法咒?”梁平想起姜爷爷说的话,声音都在发颤。

 

忽然,光点们猛地汇聚起来,在光罩中央组成了一行古老的文字,笔画扭曲,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威严。梁平盯着那行字看了片刻,脑子里竟莫名地懂了意思——“三心合一,归处即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