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粥可温,有人可待(第2页)
梁盼娣看着他紧张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:“行了,别跟我这儿演了。你们仨的事,我早就看在眼里了。出去走走也好,总闷在城里没出息。”她顿了顿,看向林薇和晓冉,眼神温柔,“俩丫头,平平是个实诚人,就是嘴笨,你们多担待。出去在外,互相照应着,早点回来。”
林薇和晓冉对视一眼,都红了眼眶,齐声应道:“知道了,二姐。”
夜里回到家,三人坐在院子里纳凉,月光洒在磨盘上,泛着清辉。晓冉忽然指着天上的星子:“你看那北斗七星,像不像龟甲上的纹路?”
梁平抬头望去,果然有些相似,心里一动:“姜爷爷说,龟甲藏着山河脉络的秘密,或许咱们这趟出去,能解开更多事。”
林薇轻轻点头:“《中庸》言‘致广大而尽精微,极高明而道中庸’,既能看山河广大,又能探龟甲精微,倒是两全其美。”
梁平握住她们的手,掌心相贴,那股暖流又悄然升起:“不管是课题还是秘密,有你们在身边,我就不怕。”
晓冉往他怀里靠了靠,声音带着笑意:“今晚可是‘最后一夜’,某人要是再‘梦游’,可没人拦着了。”
林薇也红着脸笑,指尖在他手心里画着圈:“不过得早点睡,明天还要赶路呢。”
梁平看着她们眼里的月光,忽然觉得,这趟旅程哪里是做课题,分明是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行”的开始。夜风拂过,带来远处的虫鸣,院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,像在为他们祝福。有些路,注定要一起走,有些风景,只有身边有了对的人,才算真正看明白。
夜渐深,梁平盘膝坐在床沿,手里捏着那枚龟甲,正照着梦里姜爷爷教的法子,引导两人感受体内的气脉流转。
晓冉靠着床头,睫毛上还沾着点困意,被他反复纠正手势,忍不住轻嗔:“《黄帝内经》说‘人卧则血归于肝’,这都折腾大半个时辰了,到底是练功还是磨人?”
林薇也轻轻揉了揉手腕,低声道:“《周易》有‘变通者,趋时也’,循序渐进才好,哪能这么急?”
梁平被说得脸一红,手里的龟甲微微发烫。他本是想着姜爷爷的叮嘱,趁夜里气脉平和教她们打基础,可方才指尖相触时,两人肌肤的温软总让他心神晃荡,不知不觉就放慢了节奏。
“我……我是怕时间紧。”他定了定神,重新摆正林薇的手指,“气沉丹田时要‘虚其心,实其腹’,就像《道德经》说的,得收住杂念。”
晓冉忽然捉住他的手,往自己腕间按了按:“那你摸摸,我这脉跳得匀不匀?要是匀了,是不是就能歇着了?”她指尖带着点调皮的力道,故意往他掌心蹭了蹭。
梁平只觉掌心一阵发烫,刚稳住的气脉差点乱了,慌忙抽回手:“别闹……气脉要是散了,之前的功夫就白废了。”
“谁闹了?”晓冉挑眉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,“分明是某人自己心不在焉,还赖我们。刚才碰我后腰那下,说是纠正姿势,我看是‘醉翁之意不在酒’吧?”
林薇也红着脸点头,声音细若蚊蚋:“方才你帮我顺气,手在……在肩上停了好久。”
梁平被戳中心事,耳根瞬间红透,抓起龟甲往床上一放:“我真是教你们练功!姜爷爷说……说咱们气脉相通,一起练才能事半功倍。”
“哦?事半功倍?”晓冉往他身边凑了凑,呼吸拂过他耳畔,“那要是‘事倍功半’呢?是不是就得……多练会儿?”
这话像根羽毛,挠得梁平心头发痒。他看着两个姑娘含笑的眼睛,忽然想起“食色性也”的老话,喉结动了动,却硬是绷住了:“正经练功呢!再胡闹……再胡闹我就去睡沙发。”
“睡沙发?”晓冉“噗嗤”笑了,伸手拽住他的胳膊,“《礼记》都讲‘和乐且孺’,咱们这叫‘亲而不亵’,总比你憋成个闷葫芦强。”她说着往床里挪了挪,拍了拍空位,“行了,不逗你了。练功就练功,不过得躺着练,我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