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唐剑歌之群英传爆浆蓝莓
第一卷《贞观遗珠》第一章《将门遗孤》(第2页)
当玄澄的拂尘与徐惊鸿的短剑在宫墙上留下交错的痕迹时,太液池底的地下水宫突然传来轰鸣。铁麒麟尊碎裂的声音穿透宫墙,惊飞了满池寒鸦。徐惊鸿望着含元殿方向越升越高的赤焰,突然想起三岁幼童颈间麒麟玉佩的温度——那本该镇压玄武门血咒的信物,此刻正在地下水宫的血泊中沉睡。
第三幕:《丹经血诏》
晨雾尚未散尽,朱雀大街的石板已被血水冲刷得发亮。徐惊鸿蹲在漕渠边,用草鞋蘸着带腥甜味的水擦拭"遗珠"短剑。剑刃上残留的鸠血在晨光中泛着幽蓝,与他颈间麒麟玉佩的温度形成诡异的呼应。玄机蹲在他身旁,小手指着玉佩上新添的剑痕:"这是纯阳观的'三才剑气',你昨夜刺穿校尉咽喉时留下的。"
"少林戒刀与纯阳剑气相冲,"玄澄的道冠铜镜反射着宫城的赤焰,"圣人已布下天罗地网。"他拂尘扫过徐惊鸿腰间染血的袈裟,"随我上终南山,纯阳子掌教愿以'紫霞神功'助你复明徐家血案。"
徐惊鸿突然抓住玄机的银锁,那块"纯阳内门弟子"的令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他想起昨夜地下水宫中,玄机唱起《九真谣》时,火把熄灭的顺序竟与少林"罗汉伏魔阵"如出一辙。"你师兄玄机……"他突然反手握住短剑,剑尖抵在玄澄的道袍上,"昨夜地下水宫,谁在暗中引开金吾卫?"
玄澄的拂尘突然缠上徐惊鸿手腕,铜镜却准确地撞向他后颈的"风府穴"。徐惊鸿侧身避过,短剑已挑开玄机的衣襟。在晨露未晞的银锁下,赫然露出半枚被利刃割开的佛门戒疤——正是少林戒律院弟子才有的"七佛普贤印"。
"师兄!"玄机突然跪地,戒疤伤口渗出的血珠在石板上晕开莲花形状。她从怀中掏出半张烧焦的诏书:"玄武门变起前夜,徐懋公托纯阳子转交太宗的密奏,被……被玄澄师兄……"
徐惊鸿的短剑震颤起来,剑柄内暗藏的毒针突然弹出。玄澄的铜镜反射着诏书上的残字:"……徐氏七代单传,恐罹'玄武血咒',愿以《周易参同契》为聘,求圣人赐婚……"诏书背面用朱砂画着的,正是少林寺后山达摩洞的布局图。
"原来如此。"徐惊鸿突然明白昙宗方丈为何要他记住《参同契》的解药在少林,"徐家丹经是镇压血咒的钥匙,而纯阳观要的……"他突然将短剑插入漕渠,剑刃挑起的水珠中映出玄澄道冠上的铜镜——镜背刻着的,竟是玄武门之变前夜,李世民佩剑"含光"的剑穗纹样。
"圣人要的不是丹经。"玄机突然抓住徐惊鸿的手腕,戒疤伤口渗出的血珠在掌心凝成珠链,"是丹经里藏的……"她突然捂住嘴,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,银锁突然弹开,露出内藏的毒针——正是少林戒刀上的同款。
徐惊鸿反手扣住玄机后颈的"天柱穴",逼出她喉间的毒针。玄澄的拂尘已缠上他的脚踝:"贫道奉师命取丹经,却未料徐家小儿竟练成了《易筋经》。"他突然松开拂尘,从怀中取出半枚染血的铜符:"玄武门秘道的另一半钥匙,在你大师兄昙宗的戒刀里。"
远处传来金吾卫的号角声,朱雀门上的圣旨黄绫正在展开。徐惊鸿望着黄绫上"徐氏谋逆"四个大字,突然将短剑插入玄机的银锁。剑气切开的瞬间,银锁内迸出七枚钢针,直取玄澄面门——那是少林"达摩七针"的暗器手法。
"你究竟是谁?"玄澄的铜镜格飞三针,拂尘卷住剩余四针,却忽略了脚下漕渠突然涌起的水浪。徐惊鸿借水浪之力腾空而起,"遗珠"剑化作银芒,直取玄澄持镜的手腕。玄机突然扑上来,用身体挡下这一剑,银锁碎片溅入漕渠时,水面浮起淡淡的金光。
金吾卫的火把照亮了玄机颈间的麒麟纹玉佩——那是徐家幼主的信物。徐惊鸿突然想起地下水宫中的半截铁券,鸠血浸透的诏书,还有玄机戒疤下渗出的血珠。"你……你是徐家遗孤?"他声音发颤,短剑"当啷"坠地。
玄机咳出一口血沫,玉佩坠入漕渠的瞬间,水面泛起暗红的涟漪。玄澄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铜镜映出玉佩内侧的铭文:"太宗贞观九年,赐徐氏幼子徐遗珠。"他拂尘扫过玉佩背面的掌纹,"少林戒疤……这是昙宗方丈的掌纹!"
漕渠尽头突然亮起火把,玄武门校尉的赤焰旗正在逼近。徐惊鸿抓起玄机的银锁碎片,碎片背面赫然刻着《参同契》的起始句:"内炼形神归洞府,外修功德合乾坤。"他突然明白玄澄为何要割开玄机的戒疤——纯阳观要的不是丹经,而是丹经与血诏结合后,能开启的徐家密藏。
"走!"徐惊鸿扯下玄澄的道冠铜镜,镜背的剑穗纹样在火光中化作利刃,"终南山的路,我来开!"他短剑挑开玄机的毒针,将半枚玉佩塞入她怀中。当金吾卫的箭雨射来时,玄澄的拂尘突然卷住徐惊鸿的脚踝:"贫道送你们一程。"
三人掠过朱雀大街时,徐惊鸿突然唱起《敕勒歌》。玄机的《九真谣》与之相和,竟让金吾卫的弓弦纷纷断裂。玄澄的拂尘在空中划出玄门北斗阵,引开追兵的同时,将三人带入漕渠深处的暗道。
暗道尽头,徐惊鸿用短剑挑开石壁,露出玄武门秘道的入口。玄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玉佩碎片在掌心拼合成完整的麒麟纹:"大师兄说……少林的解药,能解开血诏的封印。"她的声音越来越弱,"而血诏……指向的地方……"
徐惊鸿突然闻到淡淡的血腥气,他顺着气味摸到玄机后腰的伤口——那里插着半截染血的诏书,正是昨夜地下水宫中,玄澄割开的那半张。诏书背面用朱砂画着的,竟是少林寺后山达摩洞的暗门图。
当玄武门的晨钟敲响时,三人已消失在秘道深处。漕渠上的金吾卫只找到玄机掉落的银锁,锁内藏着的半枚麒麟玉佩,正被晨露冲刷得发亮。而徐惊鸿怀中的羊肠卷轴突然发出细微的响动,卷轴内侧用针脚绣着的《周易参同契》起始句,正与银锁碎片上的铭文完美重合。
第四幕:《血诏归途》
玄武门秘道的石壁上,水银灯映出徐惊鸿倒悬的身影。他以"遗珠"短剑为锚,倒挂在倾斜的石阶上,剑刃正抵住玄机后腰的伤口。半截诏书从伤口渗出的血珠,在石壁上晕染出朱砂般的痕迹。玄澄的拂尘悬在半空,铜镜正反射着秘道顶端的机关暗扣——那里嵌着的,是徐家世代守护的"玄武血咒"封印。
"血诏指向的地方,"玄机的声音虚弱得如同漕渠里的晨雾,"是少林藏经阁后的地宫。"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石壁,血珠在水银灯下凝成诡异的莲花形状,"只有麒麟玉佩与《参同契》合璧,才能解开……"话音未落,她的指尖突然僵住——秘道尽头传来金吾卫的铁靴声,火把的红光正舔舐着石阶。
徐惊鸿反手抽出玄机怀中的半枚玉佩,玉佩内侧的麒麟纹正与他颈间的完整玉佩形成完美的咬合。当两枚玉佩相触的刹那,石壁上的血珠突然逆流而上,在水银灯的映照下组成一幅光影地图——那是长安城地下暗河的全貌,而地图中心赫然标着少林寺后山的坐标。
"圣人要的不是丹经,"玄澄突然收起拂尘,道冠铜镜映出徐惊鸿掌心的羊肠卷轴,"是丹经里藏的《黄帝内丹经》。"他突然跃上秘道顶端,拂尘挑开机关暗扣,"玄武血咒的解法……"话音未落,秘道突然剧烈震动,石壁上的水银灯齐齐熄灭。
黑暗中传来玄机的惊呼,徐惊鸿短剑脱手而出,剑柄上的毒针正刺入玄澄持镜的手腕。铜镜坠地的瞬间,火把的光芒重新照亮秘道——玄澄的拂尘已缠住玄机的银锁,而她的颈间正抵着一柄短剑。剑刃上流转的紫光,正是纯阳观失传已久的"紫霞真气"。
"玄澄师兄!"徐惊鸿的短剑悬在玄澄的咽喉处,剑尖却无法再寸进分毫。玄机的银锁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,锁内暗藏的《九真谣》玉简正在共鸣——那是少林戒律院传人的信物。
"圣人要的不是丹经,"玄澄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,"是丹经与血诏结合后,能开启的……"他的拂尘突然反卷徐惊鸿的短剑,借力腾空而起,"徐家密藏!"
秘道顶端的机关暗门轰然开启,徐惊鸿被拂尘余势带向半空。当他稳住身形时,玄澄已挟持玄机掠入暗门后的通道。徐惊鸿短剑点地,借力追了上去,却见通道尽头的石壁上刻着《推背图》的残页——第十九象的"双龙拱日"图正被血诏的朱砂印染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