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唐剑歌之群英传爆浆蓝莓
第五章《终南归元》(第3页)
夜罗伽凝视着石墙上的剑痕,发现每道轨迹都在刻下胡汉合璧的图腾:大唐云雷纹与波斯火焰纹相互缠绕,最终汇聚成盛开的莲花——正是他们在长安血池、终南紫霞洞共同见证的文明印记。她腕间的星芒印记突然剧烈震动,顺着剑气指引,在暗格中发现隋末剑宗的铸剑笔记,最后一页的血字触目惊心:“胡汉之剑若断,天下纯血之争必烈。”
十、剑气冲霄:正邪初逢
剑谷上方突然传来铁器摩擦声,十余道黑影踏碎雨幕,甲胄下的血莲纹身与夜罗伽心口的印记同源——正是在长安血池漏网的邪教余孽。他们手中的兵器融合波斯弯刀与唐刀,刀刃上却爬满蚕食真气的血色纹路。
“竟敢玷污圣火!”夜罗伽的波斯弯刀出鞘,刀光映出对方使出的“欲海魔功”——那是圣火堂禁术与中原邪功的畸形产物,招式间竟夹杂着玄武门之变的血腥幻象。徐惊鸿的“遗珠”短剑发出清越剑鸣,剑鞘的《黄庭经》经文化作光盾,将扑面而来的毒雾尽数挡下。
“《小雅·采薇》——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!”
他首次完整施展出“太初九剑”,剑气裹挟着春日杨柳的意象,竟在寒冬中催生出嫩芽,嫩芽触及敌人的毒血时,瞬间净化出金黄的真气;
“《大雅·文王》——文王在上,于昭于天!”
剑光如烈日当空,照出邪教弟子体内被奴役的胡汉血脉,他们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血同时流淌着波斯圣火的赤与中原真气的青,手中兵器应声落地。
最终一剑“太初归元”,徐惊鸿将剑气凝在剑冢石碑,刻下新图腾:麒麟与翼狮交颈而卧,莲花与火焰共生共荣。夜罗伽趁机烧毁邪教试图复活的《血月秘典》,灰烬中飘落半张隋朝地图,双语标注的“天枢密钥在少林,地火阵眼在高昌”,正是他们一路走来的足迹。
十一、雨歇云开:双剑北望
暮色浸染剑谷时,徐惊鸿终于将《太上忘情决》残页与少林心得融会贯通,在“遗珠”剑鞘内侧刻下“太初九剑”总纲,末句“胡汉同光,剑心永固”与《贞观密藏录》的太宗手诏遥相呼应。夜罗伽从纯阳子遗蜕处取下的粟特银币,正与她的银锁碎片严丝合缝——原来圣火堂与剑宗的千年密约,早在隋末便以铸剑为凭。
“昙宗方丈说,我的玉佩是‘天枢密钥’,而你……”徐惊鸿望着夜罗伽腕间的星芒印记,想起终南山洞顶的守护者虚影,“地火密钥的持有者,从来不是单剑独行。”
夜罗伽忽然将银币嵌入弯刀护手,波斯翼狮与大唐麒麟在刀柄上首尾相接,刀光与剑光相碰的刹那,雨幕中竟浮现出长安朱雀街的灯海、火焰山的地火、青海湖的圣湖——那些他们共同踏足的土地,此刻都在剑光中流淌着胡汉交融的光。
“该回少林了。”徐惊鸿拂去胡服上的丹砂,剑穗上的二十道结正随着《诗经》的韵律摆动,“或许,隋末剑宗的遗脉,从来都在等待真正能握住双剑的人。”
夜罗伽望向剑谷深处逐渐平息的炉火,忽然明白,他们在终南山完成的“归元”,不过是文明长卷的一页。真正的“剑宗遗脉”,不在冰冷的剑冢,而在像徐惊鸿这样愿以胡汉为刃、以经史为锋的人手中——当双剑合璧,便是盛唐剑歌最激昂的章节。
雨停了,嵩山的云雾正在散去。两人并肩走向山外,腰间的刀剑在暮色中微微发烫——那是密藏钥匙的共鸣,是文明融合的脉动,是属于他们的剑歌,正沿着终南到嵩山的路径,向更广阔的盛唐天地奏响新的序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