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1章(第2页)
他们将收复西域与当年郑和下西洋的壮举相提并论,声称“南洋已复华夏衣冠,西域岂容胡尘久染?”文末更以朱砂批注“此乃成祖遗愿,今当由陛下实现”,字字句句都在叩击帝王的雄心。
最令人啼笑皆非的当属朝鲜与倭国的奏章。汉城的鸿胪寺卿执笔时绞尽脑汁,终于从故纸堆里翻出李白出生于碎叶城的记载,大书“诗仙故里,飘零异域,我大明皇帝文治武功旷古未有,若能收复此地,定能使太白诗魂含笑九泉”。
而倭国遣明使更将此事与“大化改新”攀扯,称“昔年我邦学习大唐,今见西域未归,实乃东亚文明之憾”,文末竟附上一首五律:“诗乡沉异域,圣主应挥戈。一振天威后,文光耀四倭。”
两封奏折行文风格迥异,却都将西域之争包装成关乎文化正统的大事,背后暗流涌动的,是两国贵族在大明纺织业中投入的巨额资本。
李祺听闻这些奇谈怪论,不禁哑然失笑——这背后实则是藩属国与大明商人利益交织的结果。
自倭国沦为大明罪民区,朝鲜俯首称藩以来,东海之上商船往来如织,将三国利益紧紧缠绕成密不可分的巨网。